葛玄愣了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公义,当年你要龟息丹就是为段公要的?”
张任笑了笑:“段公大义,不用龟息丹,怎么应付那帮想害段公的人呢?”
曹操明白了,为何张任知道自己和段颎的关系了,朝张任一礼:“谢公义救我师!”
曹操正式跪下朝两位恩师磕头,然后一拳锤在张任的肩膀上:“你小子,早点跟我说嘛,害我掉了那么多眼泪!”
“我都脱臼了……”张任龇了龇牙。
“公义,你们谈吧,我去一边等你们!”
张任朝葛玄一礼:“谢谢掌门师兄!”
“两位老师,你们先落座!”
“老师、段公,你们先落座!”
郑玄点了点头,邀请段公一起落座,张任扶着郑玄坐下,曹操扶着段颎坐下,两老坐在长案的北面,面向南而坐,张任邀请曹操落座,两人面向北面而坐,张任从抽屉中拿出一张地图,然后缓缓打开,这是一张大汉十三州地图。
“这事情段公最多隐隐约约知道,孟德兄,还记得当初我们约定,大汉十三州,我取这西边四州之地,支持孟德兄取虎牢关以东九州之地,然后由孟德兄选定地方,做一次大决战,一战定天下!”
“你确定要这么做么?”曹操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奉孝说,你最适合东出的时机就是官渡或者仓亭一战之后,我们或许都挡不住你,但是你没有那时候东出。”
张任笑了笑:“今天就是让两位老师前来做个见证,就按这条线!”张任用笔花了一条线,从并州东边往下画,一直到益州东边。
“孟德兄尽可全取,我会尽力将资源给你,直到你拿下东边九州之地!”
“你这么有信心?”
段颎意味深长的对曹操说:“我能证明公义的确有这个信心!”自己不能泄露张公义的事情,但是,可以适当的提醒。
“公义,这样会不会欺负孟德啊!”郑玄突然说道。
曹操脸上抽了抽,两位恩师要多不信任我啊!
“总不可能将这四州给一些给他吧!我的人都管了好久了,好像不合适吧!”张任很委屈的说道,段颎偏向曹操也就罢了,自己老师也这么偏袒学长。
郑玄和段颎一愣,也是这一理。
“何况这局也不是我定下的,是先帝定下的。”
段颎和曹操一愣,郑玄倒是提前知道,没有什么诧异的神色。
“孟德,天子算是我的弟子,当时长安和汉中仅仅几百里之遥……”
段颎和郑玄看了看张任,是几百里么?摩天岭到长安仅仅是百里之遥好不好?别人不知道,他俩就住在永丰镇,如何不知?那是近在咫尺!
“为何我不救他?我都知道挟天子以令诸侯,为何我不利用?”
这点段颎也不清楚,这小子没有这么短见啊!
“你知道么,弘农王是我救的,重要的是当今天子如果进入益州,那么益州就有先帝三个儿子,你让我如何处理?”
“三个?”段颎和曹操顿时傻眼了。
张任点了点头:“这事要从蛾贼之前说起,光和七年,先帝临幸了一个样貌一般的宫女,结果这个宫女怀孕了,生下一个皇子,先帝和刘焉商量,让这个宫女带着皇子嫁给了刘焉幼子,刘璋!”
曹操脸色大变:“所以现在的益州牧刘循就是先帝第三子?”
张任点了点头。
“有何为证?”
“是有证据,但现在没必要拿出来,未来你夺取了天下九州,形成两帝之争的时候再说!至于其他,孟德兄这么聪明,还想不出先帝的棋局么?”
“所以,你从三百万人的南阳太守降为三十万人不到的汉中太守?所以刘焉益州牧,先帝就批了?”曹操越想越心寒,为何自己最后不知道,但自己很清楚,当年先帝真的会这么做,真的会,也只有他会。
“嗯!如果先帝没看过你给王芬的信,你应该也知道这棋谱怎么布了!更何况,不只是你不是很清楚,荆州的刘表不也是有些模糊?”
曹操现在当然知道,当时刘表和张任只是为刘循守大门而已。
“那除了益州怎么办?”段颎喃喃道。
“先帝这剂药是猛药,当皇权实力低落,而且皇家力量也不能聚集一起,腾出空间,让各路大神跳出来,打个你死我活,所以当你先帝将西园最精锐的五千兵马留给你,还有青州兵,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际上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