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只是百年世仇变成千年世仇了,这是不可调和的利益关系,比西州威胁大多了,只是桑农鼻子更为灵敏,西州附属国变为大汉一个郡的时候,西望也是正常,这时候偌大的大汉比身毒威胁大多了,两人看事物的本质不一样,导致了判断有所差别,不过,幸亏当初阿巴德没有继续北侵,不然,当时谢云统领的南路胜负难料。
“主公!”一个传令兵进来,递上一张羊皮卷:“对方阿巴德统帅送来一封信!”
张任眼睛一亮:“递上来!”
传令兵将羊皮卷交给张任,张任缓缓打开,上面居然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勿斯沃,当年一见,没想到最后是兵戎以待,当年走眼,今日邀君一叙,不知可否?落款人,桑农。
张任一愣,果然是贵霜的第一智者,当年就那么说了那几句话而已,思虑片刻,朝传令兵说:“去贵霜军队跟桑农说,可以一叙!就两军之间择一地吧!”
“是!”
草原之上,一个老人在一张抬椅之上躺着,两个贵霜士兵抬着老人,老人已经垂暮,躺在椅子上随意一指,贵霜士兵小心翼翼的将抬椅放下,在老人旁边点上一个火堆,还有拿出一个精致的壶放在火堆上慢慢煮着什么,然后拿出两块地毯,面对面放着,然后两人将老人抬下来,老人倚靠着一个枕头上,然后瘫坐在地毯上。
张任带着一个侍卫,慢慢走过来,朝老人一礼:“桑农大人,好久不见,当年承蒙你的照应,在此再次谢过!”
旁边侍卫开口翻译成贵霜语言,刚开口说了一句……
桑农开口了:“不用了,我听得懂!”
桑农看向张任:“十三年前,我就知道你是汉人了,那时候我为这一时刻做准备,那时候我也没有闲着,学会了汉语,就是为了今日跟你说这几句话!”
张任肃容,这老者居然那时候就知道了,而且整整准备了十三年。
“我该叫你勿斯沃还是张任,益州别架大人呢?”桑农看着张任说道,示意张任坐下。
张任慢慢坐下,眯着眼睛看着桑农,自己几乎封锁了这些信息,这老小子居然打听出自己的身份。
桑农两边的侍从将壶拿下,给两人倒了一碗奶茶,放于两人身前。
“还是叫我张任吧!”
桑农点头:“当年我也以为你是鲜卑人,鲜卑商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那时候就在图谋整个西域都护府,现在的西州了吧?”
张任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实际上,我那时候算是来看看,想弄一支大宛马骑兵而已!也算是提前看看这块地方!”张任当初来的时候的确是这个意图,但是见了婼羌族长之后才有了提前规划这西州的事情了,张任只说了当初出发的时候的意图。
“不管你那时候怎么想了,小小年纪啊,当时只有十六、七岁吧?也仅仅是一个县令,不知道你有何信心图谋如此之大,现在虽然只是一州别架,却坐拥大汉四州之地,含上西州的话,五州之地,关东战乱而不东出平乱,倒是向西图谋我贵霜和康居。”
“我汉人有句话,往来非礼也,贵霜和康居不图谋我西州,我也不想来攻伐你们!”
“张将军,就算我们不图谋西州,你真的不领兵前来?”
“桑农大人睿智!”张任没有多说,因为眼前这个老人早就看透自己。
“我想,我们南面的身毒,西边的安息也看上了吧?”
张任笑了笑:“总是要有消化的时间的,一口吃不了一个大胖子!”
“不容易啊,小小年纪如此心性,张弛有度!”
张任眉头一皱,这都是标准的汉语,成语他都很清楚,可见花了多少心思:“桑农大人对汉文化多有研究啊!”
“当我知道你是汉人的时候,我才觉得危险,找人去大汉境内了解情况,重要的是你的情况,我让人带着你的画像去雒阳,才知道你做了那么多事情!那时候我好好学习了汉文化,才知道汉文化的伟大之处,而且越学越让人痴迷!那时候好啊,没有现在这样封锁!”
“你怎么知道我是汉人?”
桑农笑了笑:“这就是我的秘密了,不方便说,不过,既然来了,我们不如谈一谈!”
张任眉毛一挑,并没有说什么,长者为先。
“你看二十多年过去,老朽已经垂暮,而你已经盛年,或许你真的能做到将贵霜、康居和安息合在一起!”
“是啊,二十年,二十多年改变了很多,桑农大人不也是汉文化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