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这次我来除了来看看你,最重要的是跟叔父说一下,我们打算进攻益州了!”
“什么?”庞德公突然站了起来:“你们居然去惹张公义?”
庞统不知道庞德公为何将张公义看的如此高,此时硬着头皮说道:“侄儿,侄儿领兵……”
“这刘玄德……”
“是侄儿自己争取的。”
“你好糊涂啊!”庞德公沮丧的坐下,这已经覆水难收了,要知道自己领命然后再发放弃,在刘备这就是到头了,就算去了其他地方也没出路,这可是畏战先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曹操赤壁之战大败,这张公义都不东出,说明他没有什么雄心,一个没有雄心的人,害怕他什么?”
“我见过先帝,见过曹孟德,见过袁槐、杨赐、荀爽等人,先帝那种气度,没有人可以媲美,但只有一个人让我害怕,那就是张公义,他那种眼神,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有,只是隐藏的很深,是后来,我猜慢慢明白,那种眼神,像是站在山顶之上,看着山下卑微的我们,对,就这种感觉,他没有看不起任何人,但却雄视天下群雄,那时候他的实力还远远没有登顶,不知道为何,他就是这样看着我们,特别最后一次见他,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雄视天下,他不是没有雄心,相信我,他实际上觉得你们都不值得他出手罢了,那小小汉中挡住五十万进攻,当年他的战绩你么都忘了吗?你们忘了他才四十岁,一个练武人的四十岁,正值壮年,没有雄心?他只是出道早而已,早到了你们谁都觉得他老了,当年刘景升也是这个岁数单骑下荆襄的,英雄迟暮?十年后你就会没有雄心?别忘了,他只比你大十岁而已!”
“他只比你大十岁而已!”这九个字重重的砸在庞统的心里,顿时清醒过来。
马背上的庞统突然抬起头,路边石碑上写着三个字“落凤坡”,心里大惊,自己号凤雏,现在在落凤坡,立马命令:“后退,后退……”
箭镞从山上飞出,射向庞统军,后面纷纷落马,庞统也拿着长剑挑开一支支弩箭。
一直长箭快如闪电射入庞统的胸膛,庞统胸膛一痛,鲜血如注,头开始晕乎乎,但还是喊道:“别管我,撤……撤……”
刘备军看到白马之上的庞统被长箭射入胸膛,知道已经无救,都赶紧往回撤退。
“你们回去吧!”张任对身边百余士兵说道。
“主公……”
“告诉张裔,我一会儿就回雒县!”
“是!”这都是高顺练的兵,听指令行事。
张任身影瞬间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庞统身边,张任拿出九珍玉净瓶,拿出一片肥遗肉,将肉剁成肉酱,将庞统身上的箭拔出,掰开庞统的嘴巴,将肥遗肉塞入庞统嘴里,然后将他扔在的卢马背上,然后慢慢牵着的卢马往雒县方向走去。
很久之后,庞统慢慢醒来,很惊奇的是,身上的伤消失了,自己还在马背之上,只是前面有个马夫牵着自己的马往西边而去。
“你是谁?”
“你醒了?对救命恩人你才这种口气?”张任头也没回的说道,自己是不会告诉庞统,那一箭是自己射出的,反正没人知道,而且自己也救了他。
这个声音,庞统感觉听过,但是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敢问恩公,怎么称呼?”
张任回头一笑:“你居然不认识我了?”
许多年之后,张公义依然是一副娃娃脸,但是多年高位,那份威严,顿时让马背上的庞统晃了晃,庞统试着问了问:“张公义?”
“庞士元,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你叔父背后,还有诸葛孔明是么?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们居然会偷袭我这益州了!”
“各为其主!”
“好个各为其主!”
“是益州牧下达的命令,有命令书,就是让你交出权利!”
“益州牧从来没出去过,不知道你们如何骗的,他容易相信你们,但你告诉我,我交出权利,是交给益州牧,还是刘备呢?”
庞统当然不再幼稚,很清楚自己这方就是来抢夺益州大权的,不是来做奶妈的,更不是来益州一个月游的。
张任看了庞统一眼:“到时候,你们怎么安置益州牧?我想你们肯定是要杀掉的,对吧?”
庞统还是没有吱声,心里却大骇,他居然心里那么清楚!
“你们是不是觉得孟德输了赤壁之战,我就应该东出?你告诉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东出?为什么要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