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清德殿,诺大的宏伟宫殿,上下台阶满是人影幢幢,不远处的喊杀声正在不断逼近。
“杀。”
轰然一声,狂暴的风劲中出现漫天掌影。
台阶上的士卒尽皆向后倒飞,哀嚎遍野,当掌影来到殿门前,却仿是遇到了天敌。
剑影一划,天际群星闪烁,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星光璀璨,如同与殿门前的七人遥相呼应,光彩熠熠。
“北斗殿的七星子,久仰其名。”
身影降落至殿前,足有十个人,或是少妇,或是道士,或是老叟,或是砍柴人......千奇百怪,性格各有不同。
“黑寡妇,叛道人,北漠头陀,柴先生,醉罗汉.......无用书生。”
殿前的天枢星君向前一抖天枢剑,冷看站在他们面前的十个宗师,一一点出他们的名号。
“特别是你们的黑寡妇,叛道人,醉罗汉,谣传中你们已死,何必要趟这一潭浑水,好好活着不是更好,单凭你们几个,休想跨入清德殿半步。”
无用书生煽动着他的竹扇,笑着说。
“天枢剑,你就是天枢星君了,吃人嘴短,为人办事,你们应该理解这事,只不过你们有七个人,我们有十个人。
跨不入?会不会过于高看了你们。”
殿内的烛火晃动,传来一声咳嗽,声音中带有一丝孱弱。
“陛下。”老太监露出惊恐的神色,放下手中研磨的墨汁。
李源抬抬手,制止老太监的举动。
在写了一半的宣纸中多了血斑点点,破坏了纸上写了一半的字迹。
“那个忤逆子呢?
为何不敢来我这里,太让我失望了,他既然敢犯上作乱,怎么连这点胆气都没有,枉我还曾以为他有我当年的智谋,抱有一点期望,想不到仍旧是个痴儿。
他看不懂,看不穿。
当年我敢拨乱反正,抢夺座下皇位,靠得不是你们这群散兵游勇,而是我强大的势力。”
毛笔放到笔砚上,李源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蓦然间,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斗姆。”
李源接过毛巾,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斗姆?怎么可能,上一代的斗姆不是在蜗宫之乱中死去,空置了许久。”
黑寡妇仿是听到了什么让她畏惧的事,身形晃动,落到殿前台阶之下。
那大且宛如会说话的眼睛,四处张望。
“铁灵娉,当年我以为你死了,想不到你竟是诈死,今晚就送你归西。”
一声犹如从天外天,地外地的嗓音。
狂风怒吼,天上的乌云都如同被大风吹散,露出了天上群星,霍然间,天地多了一种黑影,无用书生等人就如同置身到了群星夜空。
没有清德殿,没有满地死尸,没有台阶,他们就仿是虚空屹立。
在他们面前只有北斗殿的七星子,抱剑对峙着他们。
“斗姆元君的北斗群星胎界,小心了。”
“该死,这个买卖亏了,不是说伪圣宗师不会出手,怎么冒出个斗姆元君还活着,这下惨了。”
有人在抱怨。
无用书生深吸一口气,心中坚定,手臂微晃,哗的一声,竹扇展开,上有泰河山的一切,寄托了书生一生的精神造诣。
呼。
他向前一挥。
泰河山现,厚重无比,饶山而行的泰河水掀起了惊天巨浪,爆发出震撼众人的威势。
水推山,山更加凶猛滔天。
轰隆一声,泰河山与星空相撞,造成了剧烈的碰撞,群星闪烁不定,有种灭世的威能。
“出手,不想死的都出手,不打破胎界,谁也别想活。”
老叟双手合十,金光灿灿,仿若古拙的金身罗汉,向身前轰出一掌,金光耀世,如同金色长龙在脑海戏水,龙须舞动,一头撞向星空。
“斧。”一声冷喝。
巨斧擎天,斧刃如山般厚重,轰隆斩下,犹若要撕裂星空,所过之处尽是一条黝黑的线丝。
透过线丝,众人可以看见另一番天地,有大殿,有死尸。
莫名,他们觉得眼前的死尸是前所未有的可爱。
黑寡妇在进入这片星空时就一直一声不响,见到那黑线,娇艳的脸庞露出喜意,单脚一蹬,身影如同跳跃的蜘蛛,试图飞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