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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事前将这件事说出来,不也是一种“帮忙”吗?
这就是榊教练的风格吧。看似冷酷无情,实际上将教练应该做的工作完成得很好,并且给予学生足够的自主权。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网球场边,大家陆续下了车。比起上车时礼貌又有距离的氛围,下车时中学生们的距离感减轻了许多:指立海大的三年生们都用感慨的眼神看着迹部,而真田则对迹部有了莫名的敌意。
柳对迹部的感觉更多是好奇,幸村则表面上没什么,实际上有些忌惮和审慎。
中学生们的情感在仁王眼里就像是五彩的泡泡,显眼又多彩。这个年龄的心思都很单纯,很直接,甚至是一种带着天真色彩的直白,于是染着各种颜色的情绪泡泡涌在空气中,仁王读着读着,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规则,两场双打和三场单打,按照关东大赛的比赛顺序进行。”榊教练和仁王确认了比赛顺序,“裁判方面,由冰帝出人。”
仁王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场地在这边,一号球场。”榊教练指了指下方的球场,“那么,接下来的十分钟就交给你们了。”
冰帝的网球部成员还在训练,迹部在榊教练的指示下开始引导球员退场和有序观赛。
仁王没有提前安排好出赛名单。他在前一天练习时告诉正选成员们:“这一周县大赛结束后,就是预计的正选选拔赛,我会考量好各人实力和定位以后再进行正选选拔赛的比赛分组。这次练习赛也是考量的一部分,我会根据对手来安排出赛名单。”
“……不是随机分组吗?”鹤守问。
以往正选选拔赛,是正选内部抽签分为四组以后,非正选成员再打乱了随机分入四组,最后每组晋级两个名额组成正选。
“确实有这种说法,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仁王说,“但你们的实力,还没有到需要将运气纳入的程度。”
“让更有能力的人成为正选。”仁王说。
幸村当初刚成为部长时的演讲,表达的也是类似的意思。而仁王这一个月以来每次练习时传达的执教理念,和真的花时间给整个网球部的人都做了的五维数值化测试,也强化了这个理念。
网球部前所未有地卷了起来,据说近来在学校的风评都变成了“可怕的网球部”和“压力很大的运动社团”,确实也有几个成员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氛围退部,仁王并没有阻止,全都批了。
他甚至没有给退部设置一个截止时间,只在训练时告诉成员们:“对自己的能力进行判断也是一项很重要的个人能力,如果认为自己不能承受,就离开,我不会阻止,也不会在社团评价书上给出不客观的评价。”
“当然,我相信我的职业素养和专业能力,我给你们制定的训练单一定是你们能够达成的,绝对不存在超出身体极限这种事。”仁王不太客气道,“所以退社时,就以‘精神无法承受’作为理由就行了。”
“承认自己做不到也是一种勇气。”
是以说励志演讲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但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开嘲讽呢?
“我们的教练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友善。”柳私下里和幸村说,“也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很多。”
“那么换个角度,应该这么想吧。”幸村想了想,歪了歪头笑道,“一个可怕的强者愿意为了我们掩藏起可怕的一面,希望我们认为他温和友善,这不正意味着他比我们以为的要在意这项工作,在意网球部的成绩吗?”
“说得也是。”柳说完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我最近还在通过各种新闻报道去追溯教练过去的历史履历。英文原文的报道稍微有点难读,教练甚至更多在法国活动……是不是需要去学法语呢?”
他露出苦恼的表情。
幸村沉默了几秒,有些无法共情柳的求知欲。
他只是提醒柳:“如果教练不愿意说的,就不要深究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柳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我没有去问仁王君。”
“也没有私下调查?”
“……见过教练晚上和仁王君一起做特训。”柳说完就看到了幸村不赞同的表情。于是他加重了语气:“就这个程度,没有更深入了。”
“收集数据不是探索隐私,我知道分寸的。”柳说着收起了笔记本,“不过,仁王君在非正选球员那边的处境,幸村你真的不打算管吗?”
“我会管,这是我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