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跳进水里,另一方就会跟着下水了。
幸村从一开始就认为教练并不是传统的那种很严苛遵守上下关系的教练,但他和有着亲属关系的学生也能用这么“朋友”的方式进行交流和互相开玩笑,还是让他感到惊讶。
真是有些羡慕仁王了呢,他这么想。
对剧本的争议,两个拿到争议角色的当事人都表现得非常自然且毫无不好意思的情况下,没有维持太长时间。
大概是一种,当事人泰然自若,旁观人替他们尴尬的感觉吧。
越想越觉得还是不要深究,于是大家便默契地带过了和剧本有关的讨论,只各自取了和自己名字沾边的角色名,打算体验一下这种特殊的舞台剧表演——如果这真的能算是戏剧演出而不算是带剧情的漫才的话。
这分明就是长篇喜剧!毛利非常笃定地说:“这个剧本拿去四天宝寺的搞笑大赛,一定能拿到冠军!”
路过的小仁王:“如果能拿到冠军,那也是我和叔叔亲身上阵带来的喜剧效果,和你们没有关系啦。”
“……你自从开始准备舞台剧以后,变得活泼了好多啊。”毛利思考着,突然道,“是因为可以不掩饰自己和教练的关系吗?”
“虽然表面上不想被不公平地对待,不表现得特殊,但实际上还是很喜欢教练,很想要教练的偏爱的吧。”自从被投喂饭盒以后就经常能感觉到小仁王间歇性针锋相对视线的毛利说。
小仁王:“……piyo~”
第二天,毛利发现自己饭盒里的亲子丼被加了双倍的酱油。
毛利:“……”
好幼稚啊,加了酱油也就是咸了一点,不还是亲子丼吗?而且还是教练做的。该不会专门为了这种整蛊让教练做了亲子丼吧,能点菜真好。但是仁王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好像没有味觉似的吃不出教练做菜的魅力吗?
毛利寿三郎,男,十三岁,突然觉得只比自己小了一岁的临时搭档兼后辈还挺可爱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家养猫挠了一下。
小仁王也不是不想用其他的整蛊方式。但首先,毛利真的很难找,训练时间以外神出鬼没的,其他人都很难找到他,他总不能拜托自己叔叔去找人。其次,他多少从叔叔口中知道一些毛利家里的事,如果在这上面开玩笑就太过分了,超出尺度,是不行的,可除此之外毛利也没有害怕的东西,毛毛虫和蛇都不怕,也不怕黑怕鬼,非常难办。最后就是,人多少有点以己度人的意思,而作为挑食症患者,小仁王认为在饮食上整蛊是个不容易踩人底线又能够解气的方式。
他是真没意识到仁王做菜的水平非常惊人,只觉得就普通好吃,还不能“治愈”他的挑食症。
倒是他带过一次蛋炒饭回家,弟弟非常爱吃,所以他也问了仁王能不能教他做饭,仁王也同意了。
前些天他在自己家里试着做了炒饭,家人都非常捧场,小仁王自己吃起来也和仁王做的差别不大。
自己能做,他就没有概念。
剧本取材自身边的事,最重要的角色又属于两个仁王君,因此网球部的正选们并没有花太多时间排练,各自背好台词以后合练了两次就准备上台了。
最后一次合练时仁王也参与了。他演得非常投入,将角色诠释得很好。意思是他没有将角色当做自己来演,而是当做越前南次郎来演。他没用幻影,但用了幻影的技巧,因此大家演着演着甚至觉得教练和仁王没那么像了……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小仁王被带着戏,回过神来时觉得不对。
怎么觉得叔叔用了另外的方式脱水上岸了啊?!这样一来不是只有他自己在水里吗?
不行,得想点办法!
意识到不对劲的小仁王在绞尽脑汁思考角色。
他想起那天在酒店,叔叔很自然地问他想要谁做对手。
后来还真的幻影成白石和他打了两次。
这种招数在比赛时用处不大,在生活中用处很大啊!小仁王恍然大悟。他之前一直觉得,模仿别人一点意义也没有。模仿叔叔也就算了,叔叔很强,但模仿别人,不是很没意思吗?除非对手有很明显的弱点,那么找到对手最直接的弱点,那还算是有意义。
叔叔已经那么强了,用这种招数的意义在哪里呢?总不至于专门为了特训他而开发出这种招数吧?“欺诈师”这个外号好似也和这个招数有关,那至少说明叔叔在职业赛场上是用过这一招的。
小仁王思考了很长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