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的实力评估起来有些难。小仁王和真田搭档组合是完全压制住了橘和千岁的组合的,但是橘和千岁在与其他对手比赛时又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柳在全国大赛的战绩也多是双打比赛,而忍足同样如此。
但同样也可以这么想:他们不是不能打单打,而是他们的实力还没有再上一个层次的选手那么出色,于是单打的名额自然会留给前辈们。
网球周刊是这么想的,而接受采访的教练们也都没有反驳。他们不反驳是因为这个实力排序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打双打的理由……那就和网球周刊说得不同了。
再往下还有同样在一年级就成为正选的佐伯,向日,宍户等等,关东的学校这一年出了很多一年级正选,写一篇报道绰绰有余,看上去内容也很丰富。
而“不同年级球员实力分析”的部分,狄堂和三枝得到了很高的评价。这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实力,也有他们在让出部长和副部长位置后依然留在网球部,并且没有自我放弃,而是很积极地继续练习网球的原因。
“心性很重要,我们很期待他们在u17的未来。”这是u17教练组给出的评价,相当于提前给了狄堂和三枝通行证,这是去年的平等院才有的待遇。
立海大网球部是有征订网球周刊的,这份网球周刊正选们都看到了。
小仁王也因此看到了和自己有关的部分。
关于立海大在全国大赛中唯一输掉的一场比赛……网球周刊的分析员专门写了这场比赛,而叔叔也提供了自己的看法和相关的分析。
最明显的事实就是,两个人的实力本身有差距。于是整篇报道都是基于这个事实而产生的分析。在这个基础上,网球周刊的评论员认为,小仁王表现得并不算差,在球场上没有放弃过,在尝试不同的方法追分,一直到最后也咬紧牙关硬拼了。
但仁王的部分,认为小仁王还有余地,还可以再燃烧一些。
“或许许多人,和他自己都认为,到那程度已经够了。”仁王是这么说的,“如果他事后回想起来,不管什么时间,什么角度,都不曾遗憾,那么才能说是‘够了’。如果仍有不甘心,就说明还不够。”
“当然,我对他会有更高的要求,如果他无法回应我的要求,会失望的不是他而是我。”
仁王在这篇报道里甚至没有做太多的技术分析,因为“从我的角度会有太多私心,但我其实并不希望他完全按照我的希望去打球。”
这种说法很矛盾,但网球周刊的记者认为“这反而体现了asa这个欺诈师柔软的一面”。
啊,是在把我当做什么招牌用吗?
小仁王在心里腹诽着。
他又想,那天如果他和叔叔谈心,是不是叔叔就会收敛一点?这真的不是表演型人格吗?
但他本心里又知道,或许叔叔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与他对话。因为没办法面对面说出口……或者说面对面会是另外一种表达方式。
而那之后,原本他隐藏的,不管是比赛结果带来的压力和额外的情绪,又或者是不断复盘去对自己实力和在比赛中的表现得到的自我分析,都诱发出了原本没有的不甘心。
从叔叔的理论来看,这就是“还不够”吧。
小仁王之前是不这么想的。不甘心归不甘心,他真的觉得那天在球场上他做得够多了。
但此时,他面对德川,身体不自主地产生了反应。他便恍然地想,啊,原来如此,本能在叫嚣,所以他确实还可以做更多。>/>
那就去做吧。
他已经对德川的实力有了评估和定位了不是吗?
提前想“这样的对手也不可能赢”大概是错的。去利用所有可利用的,去做所有能做的。
小仁王在这一刻本能运用起自己的精神力。
他这段时间精神力涨得很快。外界的压力和内心深处意志被拷问本身就相当于精神力被不断锤炼,而仁王用幻影和他打指导赛也在进一步用精神力去压迫他。像是凿井一样,一下一下往下砸,去引出地下深处的水。
他选择了现阶段最能让他发挥出实力的方法——模仿仁王。
说模仿其实不太准确,用精神力去模拟的部分并不是单纯的模仿,已经有了“幻影”的精髓。但小仁王的精神力强度和量都还不足以让他真的进入“幻影”,而他和仁王本身就有很相似的部分,那部分不需要他刻意贴近,只要按本能去做就行了。
他在球场上回想起与叔叔精神力很贴近时的感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