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他大致是清楚的,网协也一直在想办法发展网球,不同年龄段也有很多好教练,国内联赛也时不时会出现天才选手。
龙马一直觉得自己天赋很好,也确实天赋很好,但是如果遇上同龄的,并且实力同样很强的人呢?
那又和打附近那些傻大个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了。
还有就是,虽然越前南次郎自己对日本的一些团体教育不以为然,但是,在球队里,和大家一起去争取胜利,去成为团队一份子的感觉,确实和孤军作战是不一样的。龙马去打了两年篮球,却从未融入篮球队,小个子被看不起,亚裔被看不起,在篮球这种团体运动中都能格格不入……但回到日本,情况会完全不同吧。
至少龙崎老太婆肯定会想办法让龙马融入团队的,越前南次郎想。
他很清楚龙崎的教学能力其实不强,但他在龙崎心目中是特殊的,因此只要他提前和龙崎说,龙崎就一定会很重视龙马。至于学习球技,他自己也会跟着回国,其他学校也有很多强大的选手和教练。强大的对手反而会成为龙马的养分。
龙马可以选择继续骄傲下去,孤军作战下去,但那必须是他自己选择的,而不是被迫的。
这是越前南次郎不会对龙马直言的,属于父亲的心。
不过前段时间青学发生的事确实让他有些犹豫了。就算发生类似的事龙马也能应对,在美国养出的个人主义和自我让龙马不可能在遇上类似的事时选择隐忍,但越前南次郎还是有些担心龙马。
而现在,asa选择留在国内做教练……至少在那个少年有实力进军职业前,asa都会留在国内做教练。越前南次郎想,就让他亲自掂量一下asa的分量吧!
夜间对决
热身结束,仁王和南次郎默契地走上球场两端。
他们走到网前,准备进行赛前的定球权仪式。
当然,垃圾话是不能少的。
仁王就玩笑一样道:“干脆直接让前辈发球如何?尊老爱幼是优良美德嘛。”
“是吗?”越前南次郎故意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说什么呢,我可没听清。”
“前辈已经到了听不清的年纪了吗?”
“我只会听重要的,对我有用的话。”越前南次郎瞥了仁王一眼,“笑得很虚伪嘛,小子。表面喊我‘前辈’,不会在心里骂我老古董吧?”
老古董也算是骂人的话吗?不过这种类型的垃圾话确实很少见。
仁王将球拍竖在地上,旋转起来。
其实大部分职业选手都能控制球拍倒下的方向,但正式比赛是五场制,球权交替轮换,因此第一局的发球权归属于谁也并没有那么重要。如果拿不到第一个发球局就赢不了比赛,那这个弱点也太明显了,因此仁王和越前南次郎只是在随心所欲打嘴仗而已。
垃圾话属于他们认为的“比赛的乐趣”的一部分。
仁王不打算要第一个发球局,他打算先看看越前南次郎的打法,因此控制着让球权属于越前南次郎。
而越前南次郎在见到结果后挑了挑眉,看了仁王一眼。
他眼神里带着的揶揄表露出他其实看出了仁王的想法。但他无所谓被搜集数据,被试探,因为他的打法,以及他钻研的网球道路,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没有变过。
“武士南次郎”,这个称号其实不完全代表他的球路,只是美国人对远东并不算了解也有些轻视,因此轻易将能代表远东的词汇放在了南次郎身上。但这反而表现出了他们对南次郎的重视。在他们看来“武士”代表日本,而南次郎代表日本网球。
而仁王嘛,仁王是后起之秀。而且欧洲的人种歧视要比美国更严重一些。再就是仁王确实很神秘,一部分人认为他是混血,另一部分人认为他是日裔移民后代,风格又非常鲜明且独特。大家看他是先认为他是“欺诈师asa”,而不是将国籍与他联系在一起。
将网球抛接两次,越前南次郎看了一眼对面的仁王,猛地扔起网球。
他的身上随着他开始挥拍,泛起微弱的光,一会儿后又消失了,融在夜晚的场地灯里。
是“无我境界”。
对其他人来说,“无我境界”是消耗很大的“高级技巧”,但对越前南次郎来说,这就是他比赛时的常态,是他进入比赛状态的表现。最基础的“无我境界”相当于热身,随着局势的不同不断改变“无我境界”的形态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谓的“三个极限”只是他当年三十七连胜中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