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辈们满足了我的心愿,想办法把我排到了大和可能会出赛的场次。我们手里有青学的基本资料,以大和的实力完全可以打单打三的,所以我当时也被排在了单打三。”
“但是大和去打了双打,还和一个明显和他并不搭配的前辈一起。”
“我们立海大的前辈组合打败了他们。大和的搭档实力不济……我这么说不太礼貌,但是当时大和几乎是在一对二,输得一塌糊涂。甚至那时候大和是为了救球才扭伤了手的。”
“我当时就很失望,但大和扭伤了,我也担心他。可我没想到后来他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他到底在青学做什么啊!”
“每次见面都说下次身体好了再和我进行约定好的比赛。那家伙根本没办法和我再打比赛了不是吗?”
仁王听到狄堂在旁边吐槽:“你早就可以打赢他了。”
“本来就是,那次国二的时候我就是可以光明正大打败他啊。结果他跑去打双打了。”三枝侧过头对狄堂说完又让狄堂闭嘴别再闹腾,才重新回到和仁王的电话“心理咨询”里,“之前教练你送手冢君去国外治疗的时候,我也和大和说了那件事。”
“他到最后也还是没有找教练你。我后来去问过,大和说不好意思……所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自己的身体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真是想不明白了,感觉他和我在jr大赛上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了。什么青学的支柱,靠着一个人支撑,其他人都趴在上面吸血的球队才不是真正的球队。真正的球队应该像我们立海大这样,有人做引导者,有人付出,有人牺牲,但所有付出都会有回报。”
三枝没有明说的是,最开始他陪着狄堂一起辞去副部长职位时,他其实想到了大和。
他隐约知道大和在青学经历过的,所谓的前辈们的要求,和很早就给予他的“支柱理论”。
如果有天赋的后辈有心想要承担责任,那么不能让他们在承担责任的同时还不获取相应的权力。权力和责任必须是相对应的。
三枝并没有要向仁王寻求帮助的意思,他的“心理咨询”就是讲完了他对大和的不理解。
他最后说:“我和大和以后估计也不再是朋友了。我们无法相互理解……或者说,我已经没办法再忍受他看上去很辛苦,但拒绝别人帮助的样子了。那看上去显得我像个……”
“舔狗。”狄堂在旁边说。
三枝大怒:“闭嘴!”
但三枝心里的愁绪也被狄堂的打岔给吹散了。他最后叹了口气:“反正手冢君肯定不会受到大和君的影响了。他已经出过国了……国外的世界和国内完全不同。”
“其实我明白,大和的消极应对也有一开始就不打算打职业的原因。以后不会再往这方向发展,所以就算留下后遗症好像也没关系。但这实在是太愚蠢了,直接断掉了自己的某一种可能。那么万一以后产生遗憾,或者心血来潮,那也不再有可能了。”
“但他现在已经没办法再进入一军了,也不可能成为代表队成员参加世界杯比赛,也就不会走上世界舞台。那么,他的理念在国内依然是自恰的。”三枝最后复杂地说,“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自我成全吧。”
仁王听完了三枝的故事。
他知道三枝并不需要他安慰,因为三枝嘴上说着不理解,但其实已经完全想明白了大和的选择,也明白了自己和大和的不同。
所以他说的,“和大和不是朋友”也是认真的。
不过听完故事以后,他就认为,手冢或许过一段时间也会找他来进行“心理咨询”。
果然,大和还是联系了手冢:他几个月前没有和手冢见面,因为去年下半年,在手冢回来参加地区赛集训的时候,u17也正在召集新一批新生进行封闭训练,大和在被召选的范围内。
等他完成封闭训练从训练营出来,已经是往常比赛年中开赛的年初了。那时候手冢正在整顿青学网球部。大和应该是旁观了一阵子手冢的举动,也在调整自己的心态。
而后是春假,再之后就是越前龙马回国,南次郎亲自插手了青学的许多事务(虽然都是通过龙崎教练来达成的),青学日新月异,大和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或者他也发现现在的青学和他概念里的完全不同了。
在u17的爆发吗?
在仁王看来,所谓的爆发,大概是大和终于发现,青学原来是可以走上另外的道路的,只要有足够的魄力,只要转换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