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点。
此时柳明白了切原恶魔状态的弱点,也逐渐用自己的精神力控制住了切原。
于是他毫不客气将目标对准了财前。
财前压力剧增。
“……什么啊,结果最后拖后腿的是我吗?”他叹了口气,说出这句话时语气还是平静的。
这时候就是千岁试图辅助他了。
然而千岁被柳直接截住,数据网球对上才华横溢也绝不落下风。
“真是可怕。”千岁忍不住道。
他很清楚柳的能力:不仅控制住了切原恶魔状态失控的那部分,还完全将切原的攻击力发挥出来。
或者换一个说法:柳已经看透了财前,因此“指挥”着切原直击财前的弱点。
这时候千岁也顾不上刺激橘了。他还是很爱护财前这个小后辈的。并且他自己切身体会过被网球砸伤以后可能失去网球的感觉,他不希望才华横溢的后辈也经历这个。
要护住队友就没办法百分百发挥自己的实力了,才华横溢也几乎失去效果,不过当作无我境界本身来用还是可以的。
只是局势也无可挽回了,一路落后下去,很难再找到回击的机会。
这就是柳的风格。
一旦布下天罗地网,对手将找不到喘息的时机,也没办法再逆势而上。优势会雪球滚雪球不断积累,胜负也在布下网络的那一刻定了下来。
最后比分是6-4,分差不高,但胜负本身没有悬念。
千岁有微微的遗憾,但看上去并不算难过。
柳看了他一眼,感叹道:“你已经进入了另一个阶段,是吗?”
“你说得像是我成佛了一样。不至于。”千岁笑道,“我没有那么……舍己为人。”
他说着,视线看向观众席上的橘:“做到这一步也是为了我自己。如果桔平因为我而改变了自己,实力退步,再也无法走到原本能走到的位置,那我也会有心理负担的。”
“那只证明他自己想不开。并不是每个朋友都能做到你这种程度的。”柳说。
他想到自己的不告而别。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很微弱的愧疚,前两年见到乾时他是没什么感觉的。相比起来千岁对自己的前搭档负责过分了——他在立海大没见过这种类型的人。
千岁就耸了耸肩:“让自己问心无愧不好吗?而我做到这种地步,如果桔平还是选择一条道走到黑,那也和我无关了。”
“你这句话倒说得没错。”柳说。
对战白石
千岁在打完比赛以后去观众席上找橘了。
他们都知道这场比赛没办法真的解决掉橘的问题,橘的心里就是会有空洞,但千岁已经做到这个地步,橘就算演也会演出自己恢复正常的样子来。
而千岁又是怎么想的呢?是对谁都不会说出口的真心话:他做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橘千万不要再在他面前表现出愧疚的样子来了。
千岁认为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他真的将橘当做很重要的人,是曾经的搭档也或许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那么朋友要一直用愧疚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份友谊也不会走多远的。
他既温柔又有种佛性的冷淡,他不想看到橘表现出一副“为了你我做了什么”的样子来。
那也算是一种道德绑架吧?分明他才是什么都没做错却受到了伤害的那个。
所以不要再那么看着我,也不要做出所谓的补偿,没有用,没有意义,回到原来的样子去。
仁王是能读懂千岁的。他的情绪敏感性和共情能力已经是顶级了。但这样的千岁才是真实的千岁:真正温柔的人不会做出这种有些疯狂的决定,让同样打暴力网球的人站在对面去刺激曾经因为暴力网球而伤到自己的前搭档;真正温和毫无棱角的人也不可能练成才华横溢,没有那股劲和意气,本身是学不会无我境界的。
小仁王也能读懂千岁。
他想,这次以后,橘那家伙应该能变成更能看的样子了吧。
朋友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他不太关心千岁和橘的进展,但他心里有了模糊的判断:如果要进行比赛,千岁会比橘更难缠。
但面前马上要对战的对手更重要。
毕竟,白石是他第一年参加全国大赛时,给了他深刻失败的对手。
走上球场时小仁王的眼神已经发生了改变,是让仁王不由得翘了翘嘴角的眼神。作为他对手的白石隔着球场望见了小仁王的眼神,面色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