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开自己的极限,提升自己的实力,去限制鬼的发挥。
于是观战的人惊讶地发现,强悍的鬼,凶狠的鬼,不管打出怎样的球,都能被对手用凌厉的方式回击。
幸村倒也没办法保持他在国中比赛时常见的游刃有余姿态了,他打出的球也难得不再是看上去轻盈的模样。
他卸力,回击,为了限制鬼也在不断用自己的技巧去给网球加压,于是一些旋转球也被他放弃,而是采用了类似“以牙还牙”的技巧。
但他打出的球还是他独特的风格,是每一球都仿佛落在棋局里,目光注视着这一球,也注视着之后的许多球,是并没有进入“才华横溢的极限”也能做到的精神力上的“预知”和“预读”。
鬼像是撕咬着束缚他的锁链的野兽。
而幸村反而像是驯兽师了,强行控制住像是野兽的对手。
他好像在被撕咬,好像每一次都险些受伤,但最后也还是成功拉住了锁链,让野兽只能在原地嘶吼着咆哮。
“……ga won by 幸村精市,7-5!”
比赛进入属于自己的第七局,这也是幸村预料中的。他知道自己在面对鬼时并没有实力上的优势,于是他打到第七局时也算是在用精神力和体能硬撑。如果比赛不是一局制,那么这样透支自己的打法会影响后续的赛事吧,但比赛是一局制,所以没有关系。
而他发现了,在他用透支的方式,眼神里带着无与伦比的执念和骄傲打出网球时,应该还能爆发的鬼放弃了。
他用有些欣慰的目光看着幸村。
啊,你在欣慰什么?将自己当做什么教导者吗?你的眼神,言语在说我傲慢,但傲慢的到底是谁呢?幸村的怒火在这一刻熊熊燎原。
他挥舞着球拍,那一刻烈日的能量仿佛灌注进了他的球拍里,于是连网球都带上日光的灼热。
比分定下后幸村苍白着脸大口喘气,但他并不狼狈。
他脊背挺得笔直,在几秒内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并且很自然维持着风度去网前和鬼打招呼。
但他打断了鬼要出口的评价和教导。
他说:“鬼前辈好像帮了德川前辈很多忙呢。”
“我和德川前辈一直有联络,他对鬼前辈你非常感谢。”他微笑起来,“但是,鬼前辈似乎只喜欢帮助特定的类型呢?要做合格的教导者,至少要学会最基本的,有教无类吧。不过前辈也只是前辈而已,别把自己放得太高了。教练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教导者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你不配,他在这么说。
鬼愣了一下,气极而笑。
而更一些,在场边,没和鬼和入江站在一起,看上去很高傲的德川愣了一下。
他看向幸村,因为太熟悉而有些无奈,但内心却难得赞同了幸村。
如果鬼前辈想教导幸村,是行不通的吧。他想,幸村可是asa先生看好的学生,是被带去国外专门做试训的人。鬼前辈……确实还没有说教的资格。
轮到入江
入江心满意足看完了鬼和幸村的比赛。
他和鬼关系不错,但不代表他和鬼有着完全一致的想法。对于鬼这种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教导其他人,反而让自己实力停滞不前的做法,他其实也是不置可否的。他跟着鬼是因为鬼的理念更贴近他自己的理念,以及他的身体条件限制确实不太能跟上平等院的魔鬼训练,倒不代表他也愿意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教导其他人——有这个时间他会去剧场看剧,发展自己其他兴趣爱好,以及想办法钻研技巧,提升自己在一军里的排名。
幸村犀利的讽刺让他会心一笑:他大致猜到了这一幕,从他知道仁王会成为u17的教练开始。他比鬼更关注国中联赛,知道立海大拿到的成绩,以及,那位asa教练加入立海大以后对立海大产生的影响。
有那样的教练,幸村,以及立海大的其他人,对鬼确实可以算得上“越俎代庖”的做法会有的想法可见一斑。
入江没有要为谁说话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现在的场面很有意思。
包括生气的鬼,和被提到名字却露出轻微的“说得没错”表情的德川。
他心满意足感叹道:“真是太有意思了。仁王君,你也这么觉得吧。”
小仁王也看完了整场比赛。他意识到幸村对呼吸法的掌控度又上了不止一个台阶,这让他稍微有了危机感——很明显这一招更适合他,但幸村直接舍弃了不适合他的部分,只选取了更基础也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