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轮车,和几乎飞起来的车斗上其实已经从凳子上被颠下来半蹲着全靠自己的核心和腿部力量以及手上的力量维持住位置的两个国中生……这个场面,比起帅气,反而用诙谐来形容更恰当。
仁王算着身后两个国中生的力量,适度放慢速度让他们有喘息时间。
他想,这也算是热身吧。虽然他们今天已经打过两场比赛,经历过高强度训练,理论上完全不需要热身,本来就没剩多少体力了。
车子在山坳的地方停了下来。
再往里就真的没有山路了,就算是三轮车也没办法行驶。
白天送败者组的大巴车也是停在这里的,现在大巴车已经开走了,空地背阴,月光照不进来,阴森极了。
好在小仁王和幸村都不怕黑。
仁王打了手电,怕出意外。他调整了手电的频率,等两个小孩喘匀气,才说:“跟上我。”
“教练带我们来看败者组的训练环境吗?”幸村心领神会,“他们原来在这个地方……离胜者组也不算远。”
“如果抄近路,是可以从那边翻过去的。”仁王比了一下。
当然不会太远。
败者组的物资是需要定期去“取”的,三船自然得三两天就安排人去拿物资。一组最多四个人,拿一次也不够败者组的人用几天。
“取”物资的时间都是在晚上,那么败者组的集训地和胜者组的集训地也就差三四个小时的路程——毕竟往返时间不能超过八个小时。
走得快,敢多翻山脉,跳山谷,趟小溪抄近路的话,只要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胜者组。
走直线更快,但直线有一个悬崖,回来的时候可以攀岩,去的时候是绝不能跳的,没有安全绳。
仁王此时就在带着幸村和小仁王攀岩。
他说:“你们最好跟着我,完全复刻我脚踩的位置。现在是夜里,没有安全绳……虽然悬崖不算太高,下面也都是落叶,但掉下去肯定会受重伤的。”
说是这么说,他的精神力已经裹住了两个小孩。
仁王先爬上了悬崖顶。
他看到了就在不远处小屋前喝酒的三船教练,他也相信三船教练看到了他,但他没打招呼,而是回头蹲下来,去拉在后面的小孩的手。
幸村和小仁王都被他拉上来,确认没受伤也没消耗太多体力后,他顺便问他们:“刚才让你们在攀岩的时候用呼吸法,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小仁王说:“想直接跳上去,感觉做得到。”
“我看你是想上天。”仁王吐槽,“跳起来只会掉下去。”
“所以我没有跳。”小仁王指了指仁王,“你说话好不文雅。”
“都怪谁?”
幸村在旁边听着,不由得想,教练和小仁王对话时的氛围完全不一样了。从前是教导态度,和从上至下的态度更重的,现在更平等了,交流起来也更自在……是完全说开了,现在在尝试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吗?
很大概率是青训那时候发生的对话。
当时小仁王一定去找教练好好谈过了吧。
教练也改变了态度……果然教练是个很好的人。
幸村想完,和侧过头的仁王对上视线。他思考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感觉:“确实身体会更轻,全身都在用力的话手也不会因为握着岩石而感到疼痛。身体大部分位置悬空反而更能感觉到肌肉的发力方式……原来如此,呼吸法还有这种作用吗?”
“你应该早就明白了才对。”
“不,这次以后才发现,我从呼吸法里剔除掉的东西太多了。”幸村笑道,“它也不只是一个完全的基础性技能,对吧?”
启发完两个学生,仁王带着两个学生走去小木屋。
三船教练这时候站起来,抹了抹嘴,把酒葫芦重新挂好。
他说:“你们来得太早了。”
“我不打算影响他们休息。”仁王指了指身后的幸村和小仁王,“他们可是赢了才留在胜者组的,结果还要熬夜,迁就败者组的训练时间,那就本末倒置了。”
“你都有道理。”三船教练嗤道,“但他们睡下可没多久。”
“应该大部分人根本没睡吧。”仁王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几点。”
“我原本是打算三点喊他们起来。”三船教练说,“给他们留了七个小时睡眠时间。晚上的训练六点就结束了。”
所以吃饭以后还有一个多小时洗漱时间。
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