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来,怒吼道。
在黑塔的身后,老钱虞邵南桃娘子几人都来了。虞冯看到他们,松开了手。
在祠堂前,黑塔到底顾忌,不敢动拳脚,剜了虞冯几眼以示警告。
虞昉看着他们,颔首道:“既然都来了,好,都坐吧。”
大家都不拘小节,靠着墙栏杆随意坐了。虞昉也靠在廊柱坐下,道:“京城来人传旨,你们可都知道了?”
虞邵南道:“属下已经告诉了他们。”
黑塔一跃而起,黑脸因为激动,黑红交加,愤怒地道:“属下前去将那劳什子狗屎砍了!”
虞邵南难得没鄙夷他,垂着头难过不已,拽着不离身的佩刀,手指关节都泛起了青白。
桃娘子呵呵冷笑,“皇后,说得好听!将军要是进了宫,就跟那砧板上褪了毛的鸡,任人宰割!”
“将军,桃娘子说得是,朝廷此举居心不良。将军被封为皇后,听上去尊贵,实则为了解除将军的兵权。虞氏以及将军在雍州府劳苦功高,虞氏一族为了大楚肝脑涂地,朝廷要卸磨杀驴,还要做得冠冕堂皇,便想到让将军做皇后,好堵了悠悠众口。”
虞冯声音哽咽,喉咙被堵住,几乎泣不成声:“将军进了宫,虞氏血脉就彻底断了!”
老钱最喜欢哭,他眼泪先流了出来,呜呜道:“将军,你不要进宫啊,你进了深宫,就真真死定了啊,那宫里吃人,将军是神仙也算不过他们啊!”
虞昉面色不变,只问道:“陛下多大年纪了,长得可好看?”
众人愣住,老钱不解道:“长得好看将军就同意了?”
虞昉道:“美貌难得,做年轻长得好看帝王的皇后,总比做七老八十丑皇帝的皇后强。”
黑塔飞快地道:“陛下丑得跟臭狗屎一样,比起属下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真是太丑,惨绝人寰啊!”虞昉遗憾地道。
黑塔靠在墙壁上,呆了呆,反应过来虞昉是在说他丑,难受地将头埋在了膝盖里,肩膀塌下去,像是一只可怜兮兮被摧残过的大狼狗。
“陛下弱冠之年,听说生得比京城玉华楼的行首还要美貌,任男儿女郎,被他看上一眼,皆茶不思饭不想,连魂都得丢了。”
老钱说得唾沫横飞,信誓旦旦道:“毕竟是天子,官府衙门严禁非议陛下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