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要守护天下百姓,守护天下疆土!”
虞昉问:“你们敢不敢?”
虞氏守护天下啊!
虞冯眼眶再次泛红,这次是激动的泪。
“属下敢!”
“属下敢!”
从老钱到虞老鹫,一声接一声,坚定有力。
激昂的声音回荡在牌位间,诡异又热血。
他们都不惧死,只是要死得其所!
“属下腿瘸了,但属下还有眼,还有双手!属下的竹杖也能打,牙齿还能撕咬。属下当年在战场上,就是靠着这口牙与西梁狗拼,拼着活了一条命下来!”
虞老鹫脸上的皱纹如花盛开,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缺了的牙,双手撑在地上,朝着牌位磕了几个头。
“将军,你当年就忧心,虞氏的儿郎们再好,也难以为继,守不住边关。如今,我们不只守边关了,要守护全天下!”
虞昉道:“能活着,当然要好好活,我们都不要轻易言死。死得再悲壮,也没甚用,不过成了闲人口中的谈资,敌人的助兴。”
“最好他们死。”虞昉微笑着补充了句。
“当然是他们死!”老钱兴奋得眉飞色舞,本想手舞足蹈一下,见是祠堂,装模作样庄重了下。
“我可以给他们哭坟。我擅长哭,哭坟天下无双!”老钱认真又得意。
“徐黑塔,你若有异心,我可以给你哭坟。”老钱再看向黑塔,无比真诚。
黑塔本名徐莲安,出身名门徐氏,自幼不喜读书,爱好拳脚功夫。偷偷从家中跑出来从了军,徐氏气得扬言要将他逐出族。
以前黑塔仰慕虞怀昭,后来仰慕虞昉,打过入赘,面首,娶她为妻,冥婚,活殉等主意。
“滚。”黑塔言简意赅骂。
“将军。”黑塔凝望着虞昉,准备说些什么。
待虞昉看来,他马上变得紧张,羞赧垂下头,只感到心砰砰跳,忙抬手捂住胸口,话说不出口,又不敢说。
虞昉死而复生,黑塔犹疑纠结甚至痛苦过。只长久以来的习惯,他还是不敢直视虞昉。
虞邵南默默放下了放在刀柄上的手,黑塔若敢说胡话,他会立即翻脸。
他是虞昉的亲卫,在虞怀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