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了?”黑塔见礼,肉眼可见的开心。
“我来随便看看。”虞昉答,指着他道:“不冷吗?”
“不冷。”黑塔飞快地回答,答完又忙问道:“将军可冷?”
“我也不冷。”虞昉裹着厚皮裘,四下环顾,太阳高悬,照在身上并无丝毫暖意。
等她无需再病着,便要赶紧恢复身体,就如他们一样,如鱼适应水,适应雍州府的气候。
黑塔打量着虞昉瘦削的脸,指着旁边的值房道:“外面有风,将军进屋去说话。”
虞昉抬腿朝值房走去,“你也穿件外衫。”
黑塔脸变成红黑交加,响亮地应是。待到了值房,他拖过随意扔在圈椅上的外袍套在身上,飞快收拾凌乱的案几桌椅。
虞昉见屋子乱糟糟,道:“不用收拾了,你忙,我就随便来看看。”
黑塔很不好意思,脸色一下又变成了深紫,慌忙解释道:“平时我不这般,都是他们这群兔崽子随手乱扔。等下我去收拾他们,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虞昉喜洁,黑塔边说边偷瞄她,生怕她生气。见她神色如常,勉强放了些心。
只心只落了一半,又瞬间提了起来,堵在嗓子眼,闷得慌。
闻十三马上到了,他不要脸得很,浪荡不羁。连见惯风月的老钱都称他嘴上抹了蜜,男人都害怕的桃娘子被她逗得花枝乱颤。
黑塔脸上藏不住心思,虞昉看到他立在墙边,手上拿着刀柄,神色低落。练兵之事她也不懂,便不多问,缓步走上前。
虞昉道:“黑塔,你我关系非同一般,有些话,我不得不与你说。”
黑塔眼睛倏地睁大,难以置信盯着虞昉,手上的刀柄哐当掉地,欣喜若狂颤声道:“将军,将军”
“别说话。”虞昉抬手打断了他。
黑塔赶紧闭上嘴,重重点头嗯了声。
虞昉道:“你是我的副将,你愿意为了我活殉。”
“是!”黑塔眼神坚定,俯首凝视着她,毫不犹豫道。
虞昉手指点着他的肩,他贴着墙,不受控制腿弯曲,矮身凝望着她。
“我相信你。”虞昉手撑在墙上,俯身对他道。
黑塔高壮的身躯缩在那里,抬头眼巴巴望着她,眼眸湿漉漉跟小狗一样,仰慕,受宠若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