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铃兰道好,向?和跟着虞昉出了门,在门外的?黑塔,见他们出来,搂着刀跟在了他们身后。
景元帝幽禁在一间小宅子里,与虞昉的?宅子隔着两间小院,四周重兵把守。
巷子清幽,太阳从香樟树的?缝隙里洒在地上,对岸的?河边,传来阵阵捣衣声。
向?和骂道:“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可惜了,落在这群蠹虫之手。”
京畿偏江南,灵秀富饶,可惜官府太腐败,百姓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这一路来,虞昉经常听到老?钱向?和他们愤愤不平骂。
守卫见到他们来,忙上前见礼,打开了门,她径直走了进去。
绕过?影壁,虞昉便听到景元帝沙哑着嗓子在问:“虞昉呢,虞昉在何处,我要?见虞昉!”
向?和大步向?前,守卫赶紧随手打开了门,退让一旁,他冲了进去,怒道:“闭嘴,你喊什么喊,如今你已是阶下囚,还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虞昉,虞昉”景元帝一下住了嘴,双眸直直看向?立在门口高瘦的?身影。
清冷,面无表情,眼眸沉如深海,陌生?。
只幼时的?五官眉眼,依稀能辨。
景元帝衣衫头发都凌乱不堪,双手双脚绑缚着铁锁链,双目充血,眼眶深凹下去,惨白的?脸,渗血的?嘴唇,形容疯狂。
“阿昉你不是阿昉,你不是阿昉!”景元帝激动地转身,双手胡乱抚着脏污皱起来的?锦衫,绑在屋中?央石磨上的?铁链被?绷直,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虞昉摆了摆手,让向?和黑塔等在门外,她走了进去,道:“你一直吵着要?见我,见我何事,说吧。”
景元帝呐呐望着虞昉,他一直吵着要?见虞昉,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见虞昉。
见到她了,他又茫然?起来,脑子乱糟糟,不知为何要?见她。
“你不是阿昉。”景元帝头疼起来,抬手揉着额头。铁链磨得肌肤通红,皮破了,在眉心留下一道血痕,看上去愈发疯狂了。
“阿昉不会这般对我,阿昉最善良不过?,你不是阿昉!”景元帝神色狰狞,自顾自嘶声力竭吼起来。
“你若没事的?话,那?好生?呆着吧。”虞昉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