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艳丽的红色液体顺着酒瓶被灌进他的嘴里,流入人看不见的地方,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仿佛也勾出了美酒流过的痕迹。
酒香在空气中蔓延,晓只觉得头一晕,顿时走不动道了。
甚尔一口下去,红酒已经去了一半,昂贵的红酒硬生生被他喝出了啤酒的豪迈,这一大口下去,竟也不见他有什么影响。
“怎样小姐,不试试看吗?”他也不靠近,就这么吊儿郎当地坐在原地,抬眼远远地眺了晓一眼,嘴角带笑,“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
这可就戳中了晓的心思,她顿时就犹豫了起来。
一旁的结衣一看这阵仗,哪还有不明白的,火速往卡座边缘一撤,拍拍晓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快去啊!”
“这可不就是相亲第一问吗!”
晓:谁在牛郎店相亲啊!!
这么想着,身体却很诚实地靠了过去。
甚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不会喝酒?”他用手中的酒瓶口指了指桌上装着半杯酒的玻璃杯。
晓不怎么喝酒,但她从小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胜负欲也不小,此时不想落了下风,便也拿起盛着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会的。”她点头。
这幅佯装平淡的样子,被酒场老手一眼就看出了破绽,但甚尔也不点破,懒懒散散道:“你想问什么?”
晓马上道:“你为什么拉黑我?”
“哦。”甚尔仰头想了想,“我拉黑你了吗?”
晓心想你自己拉黑的怎么会不记得,“难道你点错了?”
“应该是点错了吧。”甚尔目光一扫,盯着晓剪短的头发看了几眼,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但嘴里却说,“夏烧医生当时救人时的身姿,我到现在还没忘呢。”
“啊,那是我应该做的。”晓不知为何,心里突然觉得微妙起来。
他好像……很擅长调情?
随即她转念一想,牛郎当然是要擅长调情的,心里更不舒服了。
而此时甚尔已经两口把红酒喝了个精光,“哎呀,酒喝完了,没了酒,可就谈不了了。”
晓顿时又想起了以前看见的新闻来。
牛郎这种职业,靠的就是一张脸和让顾客舒心的对话技巧,把顾客哄高兴了,再从酒水钱中获得分成,新闻里偶尔也会看见有人为了供养牛郎而倾家荡产。
这么想着,晓突然就没了兴致。
见晓已经意兴阑珊,不知为什么,甚尔心头有些不爽起来,呵了一声,“就是这样而已?”
一旁守着的侍者见此顿觉不好。
在他们这家店里,甚尔是个特殊的存在,虽然不是头牌,但却也不受店里的规矩约束,甚至比头牌还要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的时候心情好了,就哄哄客人,赚几个酒钱,有时候心情差了,客人上赶着送钱,他都没兴趣。
他们这些底下的人也不知道甚尔的身份,只知道他跟店长相熟,店长也特地提点过他们平时不要管甚尔,但每次甚尔来,就算是最厌烦的时候,也不曾这么直接挑衅客人啊。
今天他把甚尔请到这边来,也是看这次来的是新客,旁边那名出手阔绰的孕妇显然是陪自己的朋友来的,这就相当于只需要哄好一个人,就能得到两个人报酬,是个好差,没想到这人今天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这么想着,果真就见晓的表情不对起来,侍者连忙走上前去,就想要说几句缓和气氛,“真是不好意思,女士……”
就在这时,旁边的卡座里突然传来争执声。
结衣正好就在卡座边缘,往回一瞥就看见了那边的场景。
那卡座上只坐着一位牛郎,此时正拿过桌子上的似乎是合同一样的东西,面上带着愤恨,但却压着声音,跟站在桌头对面的侍者争吵着。
“我看这上头分成变了不少啊。”牛郎咬牙切齿,“为了这家店,我也算是鞠躬尽瘁了,到头来却把这合同放在了我面前……你让我们兄妹俩该如何活?”
对头的侍者面无表情,只是低眉顺眼道:“你跟我说也没用,这是店长的决定。”
牛郎冷哼一声,“欺人太甚!”
“赶快吧。”对头的侍者注意到隔壁的顾客们被打扰,特别还看见了坐在其中的甚尔,唯恐多生事端,催促道,“别耽误了店里的生意。”
但他这么一瞥,牛郎也注意到了甚尔的存在,他冷静片刻,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