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着脸,缩回手自己揉了揉手肘。
草,好硬。
甚尔低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把话憋回去了。
“监护人?”晓很奇怪。
又不是未成年,为何要有监护人?
“就当是亲戚吧,他是我弟弟。”孔时雨随口应付道,“我也负责帮客户带话。走吧,我先带你去歇息的房间,之后有什么问题我在为你解答。”
说完就示意甚尔把晓的行李抬上,往楼梯走去。
甚尔啧了一声,显然并不情愿。
弟弟?他眼神莫名地俯视孔时雨。
孔时雨经过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委托的一部分。”
听到这里,甚尔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中的两个大袋子挂到一只手上,然后另一只手一抬,轻而易举地就将晓的行李扛了起来,转身时还差点把行李箱的轮子甩到晓的脸上。
晓慌张地往后一仰,下意识躲过了袭来的轮子,扭头却见甚尔一点要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大长腿一跨,早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只好怨念地跟了上去。
路上,晓问道:“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
总不能真的来给病人提供牛郎服务的吧?那可是位男孩子。
“保镖。”甚尔懒得多说。
闻言晓头上的问号更多了,可有一件事她大概是明白了过来。
她接下来真的要跟甚尔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这么想着,晓悄悄抬头瞅了一眼甚尔,没想却被对方发现,回头朝她露出邪恶的笑容。
并没有被吓到的晓:“……”
她之前到底喜欢这个人哪里啊?
厨房
晓的休息室被安排在二楼的正中央,打开窗户正好就能看见正门前的石道和宽阔的草坪,视野还算不错。
把行李放下后,惦记着生病的孩子,晓向目前似乎唯一能给自己回答的孔时雨问道:“请问客户他们在哪儿呢?”
“哦,他们都不在这儿。”孔时雨单手插进兜里,另一只手指了指天花板,“如果你是找小少爷的话,他现在在最顶层。”
小少爷就是这次晓需要治疗的病人,名叫铃木匠海,因为身体不便,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
晓听完一愣,“顶层吗?”
为什么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会住在别墅的顶楼?而且周围好像并没有电梯。
“不用担心,那里设施一应俱全,有人照顾他,平时也不会有人下来。”孔时雨有些焦躁地掏了掏口袋,掏出一根烟来叼进嘴里,勉强压住烟瘾,“你只有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的时间可以上去给他看诊治病,其余的时候随意就行。”
“为什么?”晓下意识地一皱眉,觉得事情越来越诡异了,“为了病人的健康,我需要实时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废话这么多,照做就是了。”甚尔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不耐烦道,“多事的女人容易死哦。”
晓闻言一顿,忽然认真道:“人终有一死,所以才要在那之前做些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甚尔嗤笑道:“能活活,不能活死,哪来那么多蠢事。”
孔时雨怕他们又吵起来,连忙截住话,“没什么事的话,医生,我们就先走了。厨房里会有人定时填充食物,洗漱间在走廊尽头,除了顶层只能中午去,其他的地方你可以随意使用。走吧,禅院。”
甚尔最后瞥了一眼晓,然后跟着孔时雨离开了。
晓扫了眼脚边的行李,想着现在离中午还有些时辰,便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走廊外,甚尔从购物袋里掏出一个苹果,也不洗,张开野兽般的大嘴,直接狠狠咬了一口,“为什么不直接找个能看见咒灵的医生?”
看孔时雨刚才那反应,甚尔也明白了,雇主这是不想让自家儿子被“妖孽”缠上的消息泄露出去,让他们在那女人面前打掩护呢。
这也不难理解,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信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这种情况在他们那里也有一套说法,大概叫做什么“气运受损”。
简而言之,就是本来没有的事,被外头的人惦记的多了,产生愿力,反而会成为现实。
这可不就是诅咒?甚尔半阖着眼,又咬了一口苹果。
“大概是觉得让诅咒师靠近他的宝贝儿子,亲手治疗,有风险吧。”孔时雨掏出打火机,把嘴上叼着的烟点燃,“而且确实也找不到比夏烧更好的医生了。”
“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