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晓双手抱胸,嗔怪道。
在她眼里,谦和一拿过她的耳坠就直盯着看不动了,活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它扔了似的。
联想起这段日子里,一提到甚尔时爸爸脸上怪异而又不满的表情,晓觉得这个猜想也不是不可能。
晓不是没有感觉到谦和对甚尔态度上的抗拒,只是在她眼里谦和并不认识甚尔,便觉得自家爸爸会有这样的反应纯粹只是因为还没有接受现实。
当年结衣出嫁的时候,结衣爸爸整整刁难了介人大半年呢。
也许每个有女儿的爸爸都会这样吧。晓心中无奈。
等到爸爸见到甚尔,就知道他有多好了!
大概……
突然想起某人恶魔般的笑容,晓连忙忍住笑意。
正在专注于雕刻咒力然后发现自己女儿又无缘无故笑起来的谦和:“……”
唉,真不让人放心啊。
他真的想让自己的女儿与甚尔保持距离,但同时他也知道,晓向来有自己的主见,是不会轻易听话的,要想说服她,就得有能说服她的理由,更别说在她眼里,自己跟那人毫不相识,提出抗议反而更像是无理取闹,摸不准反而更坚定了小年轻之间的感情。
左右那个人听上去还是挺重视晓的,之前还救了晓一命,要是他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保护不了,也愧对天与暴君的名号了。
再观察观察也不无不可。
爱女心切的父亲终究还是不忍心扫女儿的兴。
“好,还给你。”把耳坠重新还给晓,谦和装模作样地叹气,“真是有了男朋友,没了爸爸咯。”
“爸爸!还不是男朋友呢!”晓笑骂道,把耳坠重新戴上,“我走了,不然电影要迟了。”
谦和:“唉,走了好啊,走了好啊……”
与此同时,正在工作的甚尔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刚解决了一个委托。
眼睁睁地看着甚尔用超越音速的速度将强大的咒灵打爆并不小心毁了整栋大楼的其他诅咒师:“……”
有些委托人并不了解咒术界内部情况,也不信任诅咒师的力量,就会将一份委托以悬赏竞技的方式悬挂在黑市,若这份委托没有指定委托人名单,就会公开给所有诅咒师,谁先完成,谁获得酬金。
本来在场的诅咒师在看到甚尔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心生退意了,但来都来了,想着捡个漏,混个从功也行,结果也不知道平时总是意兴阑珊的大佬怎么了,今天下手这么猛。
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呢,一栋大楼就塌了!
还好里面没什么人,不然铁定会被总监部盯上。
有曾经跟甚尔合作过的年轻诅咒师仗着之前有几分交情,斗胆上去问了一句,“禅院,你今天不对劲啊。”
平常或多或少都会给我们留点的!
甚尔从废墟上跳下来,扛着长枪正打算离开,看上去心情不错,闻言只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赶着看电影。”
所有人:???
好在解决了烦人的“妖邪鬼怪”,雇主也不在意塌了一栋大楼,不如说,这样声势浩大的场景,更能让他安心。
看不见咒灵的他们,只觉得妖邪已经被埋葬于此,无法作乱,根本不知道甚尔一出手,咒灵就逃也似的四处乱串,弄塌一栋楼纯属是他觉得麻烦。
“如果之后没什么问题,尾款我会按照约定打到账户里的。”胖得流油的雇主脸上扬着油腻的笑容,“希望物有所值。”
甚尔知道这次的雇主对咒灵的事情并不了解,也懒得搭理,反正跟雇主沟通也不是他的工作。
“您放心,已经药到病除了。”孔时雨客气道,“以后保证不会再有什么东西阻碍您的计划了。”
“最好是。”雇主上下打量了一眼大楼废墟,“正好也省了我的拆迁费……什么灵异风水,还不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说完,他的视线越过孔时雨,看向在后头靠着残壁双手抱胸,一副生人忽近的模样的甚尔,洋洋得意道:“喂,这之后跟着我干怎么样?放心,钱不会少你的。”
孔时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干中介的,最怕的就是跳单。
“这不合适吧……”孔时雨皮笑肉不笑。
但这位雇主显然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看着甚尔道:“怎么样,考虑吗?”
甚尔转动眼珠,看了眼雇主。
他知道那诅咒是怎么回事。
一栋没人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