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扭头走到了禅院家三人的位置,在他们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晓歪了歪头。
那个人为什么要在室内戴着墨镜啊?
而?坐在晓前头的院长看到那中年男子时也一愣,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简单的开幕仪式后,会议很快就进入了正?题,快要轮到晓时,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算到后台去待命,这时她抬头看了眼脚下?这条过道不远处坐着的禅院家几人,心头不知?为何一怯,讪讪地转过身从后面绕了一个圈,转而?从另一边的过道拐进了后台。
这不是……万一嘛!
“下?一个夏烧晓是吧?快到这里?来。”
等?到前一轮演讲的答疑讨论环节结束,晓迎着掌声,缓缓走到了聚光灯下?。
台下?的学者医生们顿时开始窃窃私语。
“好年轻啊。”
“是那个夏烧晓吧。”
“春野教授,是您的学生。”
面对着几百人的目光,晓也不由?地紧张起来,什么禅院家都已经在一瞬间?被她忘了个干净,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第一排的老?师,眼眸中透出几分无助。
神?采奕奕的老?妇人脸上顿时露出和蔼的微笑,朝晓鼓励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一刻,晓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辛苦挑灯夜读的学生时代,那个时候每周的论文进度汇报,她也是这么站在讲台上,台下?是永远耐心的老?师,安静地等?待着她将自己学到的知?识徐徐道来。
晓深吸了一口气。
“各位老?师们好,我是来自……”
会议进程顺利地进行着,台下?的人也都专注地听着晓的汇报,但在大厅的另一边,有些人的目的显然并不在此。
手拿着金色铃铛的男性已经满脸不耐烦,只觉得台上喋喋不休的女人简直比苍蝇还?要烦人,“还?没反应吗?”
“看来是这样的。”夜蛾低头看了一眼男人手上的铃铛,不动声色道,“现在会议已经开始,我想该到的人应该已经都到了,既然它还?没有反应,那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
此时男人手上拿着的这一个铃铛,是禅院家为了这次任务特?地批准使用?的一级咒具,能?够搜集一个地方聚集起来的祈愿,这样当铃铛周围出现与祈愿有关的命运之人时,铃铛就会响动。
而?如今,这个铃铛上已经撒上了某个神?庙里?的香灰。
为了找到所谓的“能?治疗的咒灵”,他们还?必须先?找到被“那个咒灵”看中的人才行。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那个传说不过是无稽之谈。
坐在一旁的另一位男子显然对此非常赞同,“这铃铛该不会是坏的吧?根本没响过。要我说,该死之人就别挣扎了,耍什么无赖。”
夜蛾闻言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没说什么。
正?当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另一边坐着的女生却出声将他们拦了下?来。
女生留着一头暗蓝色的长发,声音细小温顺,面色温软,一开口就仿佛春风拂过,令人不由?地侧耳倾听。
“辉久大人,再等?等?吧。”女生轻声道,声音像水一般柔软,“总归也找了那么久,到外头还?不如在这坐着强。”
这话戳中了男人的心思,他们这一个月几乎翻遍了整个京都却还?是没有找到目标,现在回?去会挨顿骂不说,到时估计又会被赶出来找人,还?不如在这里?坐着呢。
这么想着,辉久又重新坐了回?去,但还?是觉得台上的人吵得慌,嘀咕道:“女人还?得是像抚子你一样,这在外头抛头露面的像什么话。”
被点名的抚子温顺地低头称是。
看见这一幕,夜蛾无奈,只好也坐了回?去。
然而?在下?一秒,他忽然眼神?一凝,两手在扶手上一拍,整个人竟是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禅院家三人见此一惊,“喂!”
而?与此同时,讲台上方的灯架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大厅里?所有灯光顿时消失。
人群霎时哗然。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演讲的晓也一下?愣住,站在讲台上左右看了看,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横梁断裂的咔嚓声。
“低头——!!”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