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幸男反应过来,她竖起食指一切,面前挂着的铁锁就像是豆腐一样,被轻而易举地切成?了两半,掉在了草坪上。
“喂!”幸男吓了一跳,左右观察,“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怎么在大庭广众下使用术式啊!
“不会被发现的啦。”千鹤已经把脑袋伸了进去,“欸?是两个小珠子也?。”
说着就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幸男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是店长的血珠!”
与?此同时,远在太平洋的货船上,甚尔盘腿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刷,开着小灯,正在小心翼翼地给手中的松鼠上色。
船舱里没?有窗户,压着光的影子在墙壁上轻微晃动。
鬼塚在一旁指点,“这个橘色太红了,加点紫。”
“橘色加紫色那是什么玩意?”甚尔挑眉。
“别加太多,调点棕就行。”
甚尔半信半疑,不过还是依言尝试了一下。
老板则无聊地躺在床上,自己打扑克玩,“唉,要是有酒就好了……”
鬼塚警惕回头。
老板:“……好吧,我瞎说的。”
淡淡的紫色很好地中和了红橘色,果?然让其?温和了不少?,甚尔抬起画笔,仔细粘了一点点新调的颜料,然后小心涂上松鼠的尾巴。
然而就在笔刷刚落在木雕上时,忽然,地面一震,甚尔的手顿时一抖,颜料刹那就在松鼠的尾巴上画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甚尔:“……”
老板立即兴奋地翻身而起,“啊,来了来了!”
鬼塚立马推门而出,“你留下来保护店长……”然而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甚尔一抬手抓着衣领揪了回来。
“我去。”甚尔脸色阴沉得仿佛结了冰。
鬼塚和老板同时扭头看?向桌面上被画花了的松鼠。
鬼塚:“……没?事,还能?补救。”
但甚尔已经大步流星地冲向了甲板。
老板在胸前默默划十字。
“阿门。”
有些人,怎么就这么赶趟儿呢?
赶着送死啊。
灾祸
不知不觉, 甚尔已经出差半个月了。
这些天,晓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着,按照分班表, 准时准点地上班, 不时参加各种病例研讨会?, 主刀完成了?数台复杂艰难的手术,也将不少长久住院的熟悉面孔健康地送出了?院。
当然,在与死神的搏斗中, 战绩有输有赢, 但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 沉痛的心情不会阻碍她走向下一台手术的步伐, 也不会?动摇她落下?的手术刀。
可当她脱下白大褂……
“我回来啦。”
打开客厅的灯, 昏暗的空间瞬间被点亮,无人应答的话?语静悄悄地落在了?空荡的餐桌上,水槽里还放着今早没来得及清洗的餐具。
拖着疲惫的身躯将自己摔进?沙发?里,晓侧身躺倒, 闭上双眼, 一动都不想动。
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 什么都听不到。
好安静啊……晓抬手打开空调,风呼呼吹起的声音总算让整个空间有了?些许熟悉的响动。
其实寂寞不是在一瞬间占据上风的。
一人份的碗筷总比两个人的要好洗,独占整张床的睡眠总是更加自在, 花园里少了?叮叮咚咚的噪音, 沉浸在书籍里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会?被突然打扰……
家里少了?一个活动对象, 所有的一切自然也不会?再出现意料之外。早上的鞋子倾倒了?, 晚上也依旧如此?, 厨房里的厨具落在了?灶台上,下?班了?也不会?改变位置。
秩序变得更容易, 但生活却?仿佛变成了?冰冷的流水线,心也随之渐渐空落了?下?来。
一个人的晚餐比两个人的落寞,少了?另一个人的床铺总是在半夜突然窜进?一阵凉风,阁楼放着的半成品衣柜渐渐落上了?灰,睡前放下?的书也没了?能够分享的对象……
大海深处,甚至连电波都难以到达。
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晓面部朝下?,看不清表情?。
好饿……
随便泡个泡面吧。
第二天,正是千鹤做手术的日子。
担心她害怕,晓早早就来到病床前,柔声安慰道:“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