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老婆你喝酒了?”她耸了耸鼻子凑近他轻嗅,只有淡雅好闻的微弱檀香。
岸边风势较大,垂柳摇摆哗哗作响。
一个不经意间,富有韧劲的柳枝扫过她的脖子,“啪!”重重一下,伴随而来旅行者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也顾不上纠结钟离喝没喝酒,枝条抽人超级疼!
“我看看。”
钟离抚上她的脖颈,拇指抵着她的下巴让她微微偏头,方便他细细端详。
“老婆……”旅行者被迫侧仰着头,“我感觉我没什么大碍。”
好像划破了一道口子,不过这点伤放着恐怕过几分钟就愈合了。
钟离没说话,又深又长的红痕就这样暴露在他眼中。
还有一条被柳叶割破的血线,溢出的细密血珠映入金色的瞳孔,似熔岩缓缓流动。
她看起来格外可怜。
风起势甚重,惹得他眸光晃动,看不清的情绪在肆意滋长。
他微俯下身,唇瓣贴上了肌肤,舌尖从伤口上轻柔描过,舐去那些恼人的血迹。
温热的、湿漉的、酥酥麻麻的,宛如电流蔓延至全身。
水中倒影交错,泛起了层层涟漪。
旅行者懵了。
感情50
旅行者现在的状态该如何形容呢?
就好似大脑被丢进一个闪光弹,如今被炸得一片空白。
啊?等!不是!?
……发生了什么?
“老、老婆?”她下意识向后退去,茫然地捂住脖子。
被触及的皮肤像是被火焰燎伤,带着略微刺痛的滚烫,令她瑟缩。
心底猛然蹿出一股摸不着的痒意,仿佛被播下的种子在顽固生长。
这不对劲,这是伙伴间会做的事吗?
心思杂乱不堪,如同裹缠在一起纠结不开的毛线。
她不断向后退去,直到撞上了柳树根,一如她深陷迷宫般的思绪,找不到出口处处碰壁。
钟离看出了她的迷惘无措,再进一步怕是会让人落荒而逃。
舌尖上还残留了些微血气,他敛去眸中未曾被发现的锋芒,适可而止。
“怎么了?”他佯装不解地反问。
旅行者撇开头支支吾吾,“你,我……我的脖子?”
他嘴角微勾起,曲指抵在唇边遮掩着笑意,故作沉思,“龙涎能够疗伤,脖子上的伤口应该已经愈合了。”
听他这么一说,旅行者发现她确实没再感受到伤口的刺痛,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光洁平滑,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