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动手,他俩就要行礼了。”
广丹摇摇头:“老三,别着急,再等等,咱们若是贸然现了身,把他们吓死了可怎么好。”
商枝摇头:“二哥,这你可说错了,她如今的胆子可大极了,都敢把老六的真身泡在酒里。”
广丹抬眼瞧着落葵与京墨并立一处,已打算行礼了,便挥了挥手,道:“一会儿我起一阵风,老三,你给他们都使个定身术,老六,你卷了落葵就跑,去川谷那躲躲,老五,你留下和老三消了他们的记忆。”
几个人摩拳擦掌正打算动手,却听得殿门口传了一声大喝:“且慢。”
广丹笑道:“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莫非还有旁人来抢亲。”
只见霖王缓缓进殿,身后跟着个黄衫子姑娘,消瘦的肩头耸动,看着像是在哭,没有哭声的抽泣。
落葵回首见此景,心中突了一下,便听得楚帝开口道:“泓霖,今日是卫国郡主大婚,为何来晚了。”
霖王请安道:“儿臣有要事禀告,故而来迟了些。”
楚帝微微颔首:“何事。”
霖王望住京墨道:“京墨,你可认得此人。”
京墨只看了一眼,便受了极大的惊吓,连连退了几步,喃喃道:“曲莲,你,你怎么会在这。”
话音方落,曲莲缓缓抬头,落葵这才注意到,她原本艳丽圆润的脸庞清瘦了数分,颧骨微凸,迎向她的双眸中露出冷冷的寒光。
只望了落葵
一眼,只听了这一句话,曲莲便极快的垂下头去,未发一言一语,手始终抚着自己的小腹。落葵这才注意到,她的脸庞手臂都见消瘦,只有腰身反倒比从前粗了几分,连小腹都有些微凸。
“京墨,你果真认得她。”霖王凝神望住京墨:“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应当知道是谁的罢。”
京墨一脸仓惶的扑通跪下,益发的语无伦次:“臣,不,不,草民,草民不知道。”
太后难掩震惊神色:“曲莲,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曲莲低低伏在地上,怯生生的悲戚:“是,民女认识了墨公子之后,就,就和墨公子有了夫妻之实,墨公子说过,说过要娶民女的,”她抬手捂住肚子,抽泣道:“民女,民女有了墨公子的骨肉,求太后做主。”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原本该惊得落葵身形晃动,可她早知道京墨与曲莲有事,冷薄的望着同样震惊无比的京墨,颤声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京墨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渐渐青白一片,像是笼上一层薄寒,连连摇头:“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曲莲登时红了眼眶,眉眼间满是不甘和哀伤,忙不迭的来拉他的手,拉到自己小腹上摩挲:“怎么不可能,这就是真的,你摸摸看,他就在我的肚子里,我们的孩子,他就在这里。”
京墨只摸了一下,便如同受了惊吓般缩了回来,口中喃喃道:“不,不,我与你就那么一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
虽早知道这一切,但她着实没有料到,二人真的有了骨肉,落葵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只觉心中像是被重锤一下下敲打着,生疼生疼的令人难以喘息,她死死咬着牙关,勉力不让自己呕出血。直到口中逸出死死血腥气仍不自知:“原来,原来那天,你不是担心我,在等我,而是你整夜未归,是我傻,是我傻。”她抬眼怔怔望着京墨:“京墨,你既与她有了孩子,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京墨哭道:“落葵,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我只想娶你,只想娶你的。”
四下里登时寂静无声,唯有京墨高一声低一声的哽咽,良久,曲莲轻轻笑起来,笑得越发肃杀而响亮,伴着这一声声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她的头猛然重重磕到地上,只见额上地上渐次漫开殷红的血迹,点点滴滴怵目惊心,她且笑且哭:“太后,太后,民女说的句句属实,求太后做主啊,太后。”
太后沉声:“京墨欺君罔上,押入掖廷狱待审,曲莲,念其怀有身孕,”她望住霖王:“老三,曲家既然是你的家奴,那么曲莲就由你带回去严加管束,她若是跑了,或是死了,你知道你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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