踞在天际边,山间极静,活物皆寻了暖和地儿躲着,连轻软雪片坠地之声都显得格外分明。
在幻境中,他们形同虚影,随着六曲出了深山古寺,他的僧鞋踩着被雪掩盖的枯枝残叶,轻盈的不曾留下一丝脚印,想来是身负上乘功夫。
万年前的六曲,三十岁的面庞青嫩的能掐出水来,半夏惊觉,原来做了鬼也并不意味着时光停驻,依然是会匆匆老去的,万年后的六曲,已然是垂垂老矣,且不论暮年的他是何等模样,年轻时的他还是很有看头的,只可惜了那一袭洗得发白的麻色僧袍,成了他与滚滚红尘间的万丈高墙。幸而他一直居于山野,若是居于市井,不知又要惹下几多情债,误了多少如花女子的终身。
落葵咂咂舌,京墨递过条帕子,正经道:"快擦擦,口水流下来了。"
她面上一红,连连打着他的手背,笑骂道:"什么呀,我是羡慕人家的功夫,你别胡思乱想。"
"我也没说你是看上了他的美色,典型的不打自招。"京墨狭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