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收到景蕴知的消息时,他正在和秦嘉礼日常吵架。
秦嘉礼这个死变态天天收集知知周边。
知知喝过水的漂亮水杯他全给拿走,摆了一柜子!
现在他还在车上,跟景延炫耀:“知知今天带的发卡,是我送的!”
景延实在烦他:“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破防你信不信。”
秦嘉礼:“说。”
景延:“我妹抓周的时候,抓的是我的手。”
秦嘉礼脸色僵硬,撕心裂肺地喊:“你给我闭嘴!”
景延冷笑:“秦嘉礼你死心吧,近亲不能结婚,生孩子会是智障。”
秦嘉礼沉默片刻,打开手机,搜索医院,预约绝育手术。
这有什么难办的,蛋宰派对启动就是了。
看着看着,秦嘉礼忽然凑到景延身边:“景延,有家医院最近男性绝育做大促,第二单八折,要不要一起?”
景延踩了刹车:“有病吧你!滚下去!”
秦嘉礼只好默默收回自己的手机:“不来就不来,快点带我去见知知吧。”
景延本来很想把秦嘉礼踹下去,但忽然大哥打了电话过来,问他在哪里。
景延把自己要去疗养院的事跟他说了一下,很惊讶景棠怎么会突然联系他。
景棠这一打岔,景延就把赶秦嘉礼下车的事给忘了。
……
半个小时后。
景延来到镜爷爷病房。
又过了十分钟。
镜爷爷说完了景延的身世。
景延一言不发,景蕴知紧张地等着哥哥的反应。
只有秦嘉礼气得直拍大腿!
原来真假少爷梗搁在他身上呢!
他简直是先天骨科圣体,可他们处成真兄妹感情了,实在是太浪费了!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景延终于开口。
“就算这事是真的,镜家,我也只认你这个爷爷。”
镜岳双目通红,扯了抹笑:“这就够了。”
景蕴知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太好了,他们都不想改变任何事。
她的哥哥,依然是她的哥哥。
景家几人在这里陪镜爷爷说了会儿话,便要回家了。
蓝应玦提前给景蕴知发了消息,说还要留下来和镜爷爷说一说他的伤势该怎么调养……
其实主要是他现在不想和她哥打照面,他知道她哥烦他,而今天肯定更烦,就不去触他霉头了。
三人刚走出疗养院,就在门口迎面遇见了盛慈。
以前景延对盛慈还算尊重,见了面还会叫一声“盛阿姨”。
可现在,他看见她,眼神都不多给一个。
盛慈就明白,他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盛慈追上景延:“小延,我是有苦衷的……”
景延回头,不带什么温度地看了她一眼:“你令我觉得恶心。”
盛慈一愣,难受的怔在原地。
同一天,她被亲生儿子,和悉心培养的养子,给了同样的评价!
她委屈地流下泪:“小延,你没有感受过我经历的苦,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生下来,我爸妈就告诉我,这世界上不该有我,他们生我,就是为了让我照顾我重病的哥哥。”
“你知道一个重病的人,多么消磨感情吗?我也实在是吃了太多的苦,才会把你……”
景延不为所动,只是冷笑:“你那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如你所愿病死了。我是景家费心力治好养大的孤儿,我永远都是景家的人。何况,你竟还陷害知知,这账先记着,我迟早跟你算。”
景延揽过景蕴知的肩膀:“我们回家。”
景蕴知点点头,跟着景延往车边去。
盛慈不死心地在后面大喊:“小延,我是你亲生母亲!你知道我当年为了保胎打了多少针吗?你不能对你的亲生母亲这样!”
话音刚落,一瓶水忽然从旁边飞了过来,直接砸在盛慈脑袋上!
盛慈疼得轻呼一声,抬头看去:“谁?”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盛慈看清来人,惊讶得瞪大双眼:“景棠?你……你康复了?”
景蕴知也很惊讶,立马迎过去:“大哥,你出院了?”
景棠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景延:“反派的苦衷就别听,别给自己共情他们的机会,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