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叶绵绵措手不及,她呆愣地瞪着来人。
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立在门边,衬得浴室瞬间逼仄起来。
他隐忍的目光将叶绵绵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眼神像x光射线一样,侵略性十足。
眼前一片扎眼的白,傅晏寒喉头滚了滚,沉默地打量着。
叶绵绵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赤身luo体,她羞愤欲死地喊了一声“色狼”,把手里的香皂砸过去。
傅晏寒偏头一躲,香皂擦着他的耳朵飞出去,滑进床底。
叶绵绵连忙伸手往身前挡,挡住上面挡不住下面,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转过身去背对傅晏寒。
“你出去,我在洗澡。”
他是疯了吗,直接闯进她房间,庄园里人多眼杂,要是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傅晏寒盯着她,两片蝴蝶骨微微突起,腰窝深陷,再往下,被她的双手捂住,指缝隐隐泻出一片白皙。
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勾人心魂。
男人喉结滚动,抬手扯松领带,他阔步走过去,一手关了花洒,一手自她身后搂住了她。
叶绵绵浑身一个激灵,刚要挣扎,就被男人按住。
她全身都打湿了,这会儿被傅晏寒抱在怀里,滑腻的水汽沾染了他一身。
“别动,我只抱抱。”
傅晏寒大手搂在她腰间,高大的身影笼下来,下巴搁在她光裸的肩上,她皮肤白嫩,立即被他的胡茬扎出一片薄粉。
“大哥……”
叶绵绵背对着他,瞧不见他的神情,可不知为何,她却从他的拥抱里感觉到一种深切的悲哀与愤懑。
她没再挣扎,绷紧的身体一点一点柔软下来,“你是不是有心事?”
傅晏寒平时看着就很冷漠,经常冷着一张脸,但凡张嘴都是在怼人。
所以他有没有心事,她完全看不出来,只能靠猜。
她这一问,男人紧绷的肩胛骨微微往下塌陷了一些,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她的肩窝。
他不说,叶绵绵也没再问,心里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失落。
男人和女人,他和她,除了床上的亲密关系,甚至连让他交心的资格都没有。
叶绵绵被他的胡茬扎得往旁边缩了缩,忍不住抱怨,“你胡茬好硬,扎得我脖子痒。”
傅晏寒:“……”
他恶狠狠地叼起她的颈肉磨了磨牙,内心深处那点寂寥顿时烟消云散。
“又菜又爱撩,不怕我做了你?”
叶绵绵疼得浑身一激灵,偏头躲开,“你言出必行,我相信你。”
傅晏寒似乎被哽住,半晌,他咬牙切齿地说:“别太相信男人说的话,尤其是你一丝不挂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
“啊?”
叶绵绵的身体在下一秒腾空,紧接着她被男人抱到洗手台上。
他低头看了她数秒,忽然堵住了她的唇。
傅晏寒以实际行动告诉叶绵绵,千万不要随便相信男人说的话。
然而叶绵绵却抗拒得很厉害,想到寿宴那天,她就不想让傅晏寒碰她。
“不给碰?”
傅晏寒让她气笑了,强攻不进,他又不想弄伤她,最后到底没有一做到底。
但过门而不入,对他们这种已经上过全垒打的关系来说,简直就是身心上的折磨。
叶绵绵被折腾得脸颊绯红,身上披着男人的西装,眼尾泛红,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白兔。
她看着男人站在洗手池边,慢条斯理地搓洗着骨节修长的手指。
衬衣松松垮垮的,露着锁骨和一大片健壮结实的胸肌,此刻头发微微凌乱,与平常不大一样,一扫往日狠厉的样子。
叶绵绵不动声色地欣赏了两眼,待他看过来,她又不着痕迹地看向别处。
傅晏寒抽了纸巾,一根根擦拭着手指上的水渍,那画面既养眼又色情。
“以后尽量少跟温家人接触,尤其是温夫人,她有八百个心眼子,不是你能应付的。”
叶绵绵人裹在男人宽大的西装里,乖乖巧巧,小小一只。
闻言她嘴角微勾,“你是不是担心我?”
傅晏寒把用过的纸巾团成一团,精准地投进马桶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嗓音低沉带笑,“傻不溜丢的,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