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牛奶,“喝杯牛奶,晚上睡得香。”
叶绵绵从沙发上爬起来,接过杯子,刚要喝,闻到那股奶味,她胃里一阵翻涌。
她捂住嘴,把牛奶放在矮几上,匆匆跑向客卫。
她关上门,蹲在马桶边干呕。
怕被傅晏寒听见,她声音压得很低,好不容易忍过那阵呕吐感,就听见敲门声。
傅晏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绵绵,你怎么了,胃不舒服?”
叶绵绵眼泪涟涟,回头望着半毛玻璃后的高大身影。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但她只犹豫了一秒,就否决了,再等等吧,等到婚礼那天晚上,她把她怀孕的事当礼物送给他。
“我没事,可能刚才吃了凉的东西,喝杯热水就好了。”
傅晏寒想了想晚上确实吃了凉菜,“要不要我叫家庭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叶绵绵惊了一跳,连忙拒绝,“不用了,我缓缓就好了。”
叶绵绵漱了口出去,傅晏寒就靠站在门边,见她出来,他垂眸打量她。
她眼眶还是湿润的,眼睛有点红,看着不太好受。
“真不要叫家庭医生?”
叶绵绵摇头,“不用,我没那么金贵,我去喝点热水。”
“好,不舒服就告诉我,不用怕麻烦我,知道吗?”
傅晏寒的温柔让叶绵绵有点招架不住,这几天,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对她好得不像话。
“嗯。”
这一夜,傅晏寒没再去书房,叶绵绵洗完澡回到次卧,就看见他穿着深灰色睡衣,靠在床头等着她。
叶绵绵一怔,“你今晚要睡这儿?”
傅晏寒挑了挑眉,幽怨地说:“让你睡主卧你要跑,我只好妇唱夫随了。”
叶绵绵小心翼翼走过去,那戒备的小模样落在傅晏寒眼里,像防备色狼。
他很无奈,“放心吧,你今天累了,不折腾你。”
叶绵绵尴尬得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晏寒打趣道:“哦,那你是想跟我酿酿酱酱?”
“不想。”叶绵绵躲他都来不及。
傅晏寒拍了拍他身侧的床垫,“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叶绵绵坐在他身侧,看见他早把吹风机拿过来了。
他们现在真的越来越像老夫老妻,就好像之前的剑拔弩张都烟消云散了。
吹风机在耳边嗡嗡响着,叶绵绵有点贪恋他手指的温度。
如果能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多好啊!
吹干头发,傅晏寒拔掉插头,把吹风机放在一边。
“上来,我抱着你睡。”
叶绵绵听话地上床,乖乖在他身边躺下,傅晏寒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
两人相拥而眠。
接下来几天,叶绵绵忙得脚不沾地,好在保胎药吃完后,小腹不坠痛,也不出血了。
章子初陪着她去医院重新检查,医生告诉她暂时没有问题,可以不用吃药,但叶酸还是要继续吃。
叶绵绵如释重负。
两人离开医院时,遇到来医院复查的秦卿,秦卿眼睛带着钩子似的看着她。
“小弟妹,你来医院做什么?”
叶绵绵还没说话,章子初就替她说了,“我感冒了,绵绵陪我来医院看医生,咳咳咳……”
她咳得唾沫星子乱飞,秦卿嫌弃地后退了几步。
叶绵绵说:“不好意思啊秦小姐,我朋友不舒服,我们先走了。”
秦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幽光。
身后有人叫她,“卿卿,你来了。”
秦卿快步迎上那人,笑着喊了一声学长,那人看着叶绵绵的背影,“你认识她们?”
“嗯,怎么了?”
那人说:“我刚才瞧见她们从妇产科出来,其中一个好像未婚先孕。”
秦卿只觉晴天霹雳,谁未婚先孕,叶绵绵怀孕了?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学长关切地看着她。
秦卿摇了摇头,勉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与恐慌,“没事,对了,我上次拜托你帮我看的那几份病历和用药记录,你看得怎么样了?”
“我和同事都看过了,病历和用药记录都没问题,确实是针对植物人的一些用药。”
秦卿拧眉,“没有别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