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好了今晚就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宝宝,他要当爸爸了。
可是……
她不能了。
她伸手按在平坦的小腹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滚落。
好半晌,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我去洗澡。”
她站起来,眼前突然阵阵发黑,她身体晃了晃,被章子初扶住了。
“绵绵,你脸色太难看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叶绵绵缓过那阵晕眩,冲章子初摇了摇头,“不用,不用……”
章子初怕她摔倒,一直扶她进了浴室,看她手指被抠得血肉模糊,她找客房人员送来了保鲜袋,给她绑上。
她还是担心她,“你怀着孕,要不我帮你洗。”
“没事,我自己可以。”叶绵绵嗓音暗哑,“子初,我有点饿,你帮我叫份早餐吧。”
“好。”
章子初确定她不会摔倒,才转身出去,“绵绵,我就在外面,有需要就叫我。”
“嗯。”
浴室里很快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章子初打了个客房电话叫了餐,又守在浴室门外。
叶绵绵的情绪太反常了,让她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今天的婚礼要出大事。
叶绵绵很快从浴室里出来,一头黑发湿淋淋的,配上她苍白的脸红润的唇,像极了吸血鬼。
章子初扶着她坐到床边,拿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又去检查她的手。
手指还是沾了水,伤口被水泡得发白,叶绵绵像没有痛觉神经一样,一点也没感觉到疼。
她找来药箱,一边给她处理手指,一边抱怨,“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看这手指被你抠掉了一块肉,不疼嘛?”
叶绵绵说:“不疼。”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疼?”章子初拿纱布给她把手指包上。
“你抠哪根手指不行,偏偏要抠左手无名指,一会儿婚礼上你们还要交换戒指,这怎么戴得进去?”
叶绵绵没说话,只是看着包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指发呆。
章子初拿来剪刀,剪掉纱布,看她情绪似乎平静了很多,她说:“走吧,去吃饭。”
……
婚礼前,还有一个环节,傅晏寒要带着叶绵绵去给傅淮山夫妇敬媳妇茶。
这个环节本来要安排在婚礼上,但傅淮山坚决不肯上台去丢人现眼,于是只好安排在婚礼前。
叶绵绵吃完早饭,情绪就一直很稳定,没再哭,也没再发呆。
就好像洗了个澡,她都冷静下来了。
化妆团队刚才目睹了叶绵绵的崩溃,这会儿见她没事人一样坐着任她们折腾,好生佩服她强大的心态。
章子初问服务员要了水果刀,坐在旁边削水果。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叶绵绵整个人都光彩夺目,正红的唇彩,让她的气色好了不少。
章子初端着果盘过去,“来,吃点水果补充点水分。”
化妆师连忙阻止,“一会儿唇妆蹭花了,还是忍忍吧。”
章子初噘着嘴不满地哼了一声,“那我自己吃。”
叶绵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果盘旁边的水果刀。
她还未深想,门外传来一声高呼,“新郎倌来迎亲啰。”
章子初连忙扔下果盘,跟着化妆团队的人一起跑过去堵门。
准新郎进门前被新娘的亲朋好友为难已经是常态,傅晏寒也不例外。
他今天难得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俊美得像举世无双的白马王子。
他手里捧着一束捧花,火红的玫瑰映照着他紧张的表情,竟有那么一点忐忑。
夏知远跟其他几个兄弟在起哄,吵吵闹闹,气氛热烈。
“红包从门缝里塞进去了,各位行行好,让我哥赶紧见到我嫂子吧。”夏知远厚着脸皮求道。
门里每个人都分到了厚厚的红包,章子初一马当先,说:“要进来接新娘可以,不过让准新郎倌回答几个问题,答得让我们新娘满意,我们就放行。”
夏知远朝傅晏寒挤眉弄眼,“哥,你小心了,别被新娘团的扒光了底裤。”
傅晏寒笑骂:“我有什么老底怕她们扒的?”
章子初问了第一个问题,“新郎倌第一次见到新娘是什么时候?”
傅晏寒立即答:“三年前,在医院。”
章子初下意识看向叶绵绵,她记得某天晚上她俩在寝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