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听见他们的对话,想起站在那个女人旁边气场强大的高大男人。
她在公司整理资料的时候,翻到过他上的商业杂志。
那位秦家大公子年方29,气质与傅晏寒相仿,高鼻深目,瞧着城府很深,不好相与。
她心生不安,“他们也是冲着收购驰跃来的?”
傅晏寒没说话,金秘书怕她尴尬,接了一句,“对。”
秦卿感觉到傅晏寒的疏离,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
“晏寒,驰跃的原投资方毕竟是远辉集团,退一万步讲,远辉集团将来也有你一份,你主张收购驰跃,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让别人趁虚而入吗?”
她一番话说得深明大义,却不知道前面金秘书听得眼角直抽搐。
谁不知道远辉集团是傅晏寒的逆鳞,他刚带领团队出走,大有一副要跟远辉集团不死不休的杠下去。
秦卿却跑来劝说,也太没眼力见了。
傅晏寒闭目养神,语气不善,“再聒噪就下去。”
秦卿眼里立即腾起水雾,她陪在傅晏寒身边五年,自认为她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此时车里还有旁人,她不想被落了面子,继续劝解。
“晏寒,傅家家大业大,就算那对母子被老傅总接回傅家,你永远是正统的继承人,你这样带领团队出走,不是把远辉集团拱手让给那对母子吗?”
傅晏寒蓦地睁开眼睛,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停车。”
高速行驶的车辆陡然停在路边,车队也跟着停了下来。
秦卿被傅晏寒赶下了车。
她站在车外,才后知后觉自己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她被所有人盯着,窘迫得面红耳赤,忙敲打车窗玻璃。
“晏寒,我错了,我不该置喙你的家事,对不起,你让我上车吧,大家都看着。”
她今天若是被傅晏寒甩在马路上,明天去公司就得被人笑话。
傅晏寒升上轻窗,看也没看她一眼,示意司机开车。
所幸,他并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
后面一辆车降下车窗,司机冲秦卿喊:“秦秘书,上这辆车吧,我送你回去。”
秦卿看着远去的迈巴赫,心里像被扔了一块烧红的木炭,灼得她心如刀绞。
五年,她居然连个死人都不如,无法牢牢的占据傅晏寒的心。
她气急败坏地上了车,独自坐在后排生闷气,不行,她得想办法让傅晏寒睡了她。
只有睡了她,他才会把她当自己人,对她另眼相待。
也不会再把她赶下车。
秦卿眼中满是阴毒的算计,开始盘算什么时候有这个契机。
车队停下时,一辆商务车恰好从车队旁经过,叶绵绵坐在靠窗边,目睹了秦卿被赶下车的全过程。
她忽而想起有一日,傅晏寒将她扔在高架桥上。
不愧是狗东西,五年来对待身边人的行为依然如此恶劣。
但她并不同情秦卿。
秦卿……
这几年她无数次复盘,那日她情绪激动,被逼至悬崖。
她并不想死,在傅晏寒的安抚下,她是想远离悬崖边上的。
为何最后还是坠入海里,就是秦卿突然冲出来,吓到了她。
她很难不去思考,秦卿当时是对傅晏寒关心则乱,还是有意吓她,令她失足坠入海中。
如果是后者,那么她也是她的仇人。
秦墨萧坐在叶绵绵旁边,见她神情几度变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淡声开口:“晚上有场宴会,你陪我出席。”
叶绵绵还没答应,就听他又说:“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以未婚夫妻的身份参加。”
叶绵绵瞳孔放大,眼底映照着秦墨萧一本正经的模样。
“不是,哥,我们可以用兄妹身份参加。”叶绵绵几乎是立即反对。
秦墨萧幽幽而笑,“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哥。”
五年来,叶绵绵从来没喊他哥,他俩同龄,只差着月份。
叶绵绵心思却在未婚夫妻上,“哥,你还要说亲,若是这事传回南城,恐怕对你影响不好。”
他们本就无血缘关系,再以未婚夫妻在外行事,难保不会让南城那些豪门世家的千金多想,还以为他俩真有苟且。
到时候流言传播开来,她不嫁人,秦墨萧还得娶妻呢。
“今晚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