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沈知屿气的不轻,他深吸一口气却又扯动脖子上的伤口,于是对着顾玄烨的背影骂了一声。
&esp;&esp;伤口看着太吓人,沈知屿回去后拿药膏擦了擦,还是疼了几天。
&esp;&esp;三天后,崔少煊要启程了。
&esp;&esp;沈知屿要出去时那些御林军并未拦着,只是跟在沈知屿身边。
&esp;&esp;他来到茶楼往外看,崔少煊似乎在短短时间内快速长大,此时穿着盔甲骑着大马威武极了,可他才一出现,那些百姓并未为他欢呼祝愿,而是指着崔少煊不断谩骂,甚至咒他去死。
&esp;&esp;沈知屿无不悲哀的想,可若崔少煊真的战死,北凉人打了进来,这些百姓还会这样想吗?
&esp;&esp;大概是不会的,他们只看到眼前,而不会想之后,而恰恰他们看到的正是那些高台之上玩弄权势的结果。
&esp;&esp;沈知屿看着他离开,可当他快要到城门口时,有一人正站在他们必行的路上。
&esp;&esp;“张渃他要干什么!”沈知屿一眼便瞧出了来人。
&esp;&esp;“沈小公子,可否与我一起喝一杯?”张潋戌不知道何时来的,他拎着酒壶敲了敲他的门。
&esp;&esp;“张大人,荣幸之至。”
&esp;&esp;张潋戌走过来倒了一杯酒,自己独自喝了一杯,他说:“小渃昨晚跟我说,他不想留在京城。”
&esp;&esp;“他小时候总跟我说,爹,我以后也要跟你一样当一名好官。可是越长大,小渃越与我生分了,我没有成为他想象中的好官,我却告诉他,所有人都这样,他只是沉默着,按照我的那套说辞去做。”
&esp;&esp;张潋戌眼中已经含有泪光,他站在护栏旁望着已经骑上马与崔少煊并行的张渃。
&esp;&esp;“可他不开心啊,直到有一天,他回来兴致勃勃跟我说,爹,我想与崔少煊一起上战场!我说你拿不动剑的,他却说,我要当崔少煊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