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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唐家
&esp;&esp;“我……”沈知屿想说些什么,可不论怎么说都觉得自己实在不像话。
&esp;&esp;这次是个意外,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esp;&esp;是我冒犯了,你别在意,昨天的事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esp;&esp;唉,这话越说越觉得自己像那什么,占了人便宜不负责的人渣。
&esp;&esp;沈知屿站在床头前,低着头盯着地面,活像做错了事的样子。
&esp;&esp;不过他确实干了不该干的事情。
&esp;&esp;“我明白的,你只是中毒了。”裴清宴替他回答,伸手想帮他理一理头发。
&esp;&esp;沈知屿一见那双手便止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情,分明只记得片段,大部分的意志早就沉浮在快意中,可偏偏那处却记住了感觉。
&esp;&esp;他的眼神不小心略过裴清宴右手食指处,那上面确实有茧子。
&esp;&esp;怪不得。
&esp;&esp;沈知屿下意识如此觉得,似乎那触感还有残留,身子好似有电流流淌全身,让他止不住抖了抖。
&esp;&esp;他连忙装作没注意,错开伸过来的手去拿那碗粥:“做的什么,好香,我都饿了。”
&esp;&esp;裴清宴的手在空中停留一秒,而后没事般收回来回他的话:“小米粥,稍放了点糖。”
&esp;&esp;沈知屿喝了一口,确实香甜!正好解了他的馋虫。
&esp;&esp;就这么安安静静喝完一碗,沈知屿还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正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esp;&esp;待会儿要说些什么呢?
&esp;&esp;沈知屿还没想到答案,裴清宴先开了口:“你若觉得烦恼,便不要再想了,我不会再提这件事。”
&esp;&esp;这话十分善解人意,沈知屿眼睛都亮了,他转过头看他,问道:“真的?”
&esp;&esp;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连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我们不要再提,就当一场梦?”
&esp;&esp;裴清宴没有很快回答,他只看着沈知屿,而后才说:“你若觉得这样就行,那就如此。”
&esp;&esp;而后垂下眼眸没再继续看他,那张少有情绪发连,不知道为何,沈知屿有一瞬间竟然看出来了一丝落寞。
&esp;&esp;哈,看错了吧?
&esp;&esp;只是互帮互助而已……好吧,单方面的帮助,可是大家都是男子,这样没什么的吧。
&esp;&esp;沈知屿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他硬着头皮要做那不负责任的人渣,不再说其他话挽救。
&esp;&esp;将最后一口吃完,沈知屿还没忘齐洪涛的事情,于是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就要走。
&esp;&esp;“我还有事,先走了?”
&esp;&esp;沈知屿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说他脸皮薄吧,他却做了“薄情寡义”的事情,说他脸皮厚吧,他又不晓得怎么面对这事。
&esp;&esp;唯一的想法就是逃了。
&esp;&esp;“你还要找三皇子?”裴清宴问他。
&esp;&esp;沈知屿沉默一秒,三皇子给他下毒,寓意何为算是十分明显了,可齐洪涛只与他走的近,他现在唯一发办法就是从三皇子那边获得齐洪涛手上的检书。
&esp;&esp;“我不知道。”他当然厌恶死了顾玄灼,对自己抱有那样龌龊的心思,手段也龌龊极了!
&esp;&esp;可哥哥等不了那么久,诏狱里可不是能久待的,怕是得脱层皮下来。
&esp;&esp;“你不如去唐府?齐洪涛曾经在唐府做过事。”
&esp;&esp;“唐府?可是唐大人会愿意帮我?更何况唐家二小姐与方家有婚约?方文铮不会同意帮我。”
&esp;&esp;若真如方文铮所说,唐家遭受了变故而连方家的婚约都都抓着不放,那么唐家如何能帮自己?
&esp;&esp;“再过三天,你去唐家,他们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