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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知屿被他这样盯着反倒先败下阵来,他一把将衣服撸起,耳根开始滚烫,假意咳嗽了一下掩饰尴尬,说:“我没打算离开,裴清宴,算是我为了当初的事情向你道歉,在你好之前,我不会离开。”
&esp;&esp;沈知屿以为自己这样说裴清宴会惊讶,只是不会如此淡然,却听面前的男人低声拒绝:“不用,沈知屿,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esp;&esp;他还是怕自己会在发疯时错手杀了沈知屿,也不太想将自己那么……卑劣贪婪的一面露出给他看。
&esp;&esp;他怕沈知屿会厌恶。
&esp;&esp;就算是两不相干,也总比厌恶自己的好,至少自己还有机会重新与他相识不是吗?
&esp;&esp;“裴清宴,我会留下来。”他又说了一遍,最后将“留下来”这三个字咬的极重,可见他的决心。
&esp;&esp; 麻烦
&esp;&esp;不等他回答,沈知屿直接转身离开。
&esp;&esp;唐叔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他出来,连忙给他披上衣服。
&esp;&esp;“沈小公子,殿下麻烦你了。”
&esp;&esp;沈知屿裹紧了衣服,摇了摇头,回答他道:“只是交易,唐叔,你不必歉疚。”
&esp;&esp;话是没说错,可是唐澍也明白,沈知屿还是心软的,若不然刚刚就会直接告诉裴清宴他愿意留下来只不过是个交易,你别多想了。
&esp;&esp;“还是要谢的,殿下犯病时要比寻常难以制服,还伤了您。”他扫了一眼沈知屿脖子上的伤,大夫开的药极好,沈知屿说话也只觉得微微刺痛,不至于难以忍耐。
&esp;&esp;沈知屿摇摇头,回了打算先回房间换衣服。
&esp;&esp;第二天,裴清宴从药浴里出来,沈知屿还没凑近便闻见他身上一股子苦药味儿,怕是被药浴腌太久了,那味道已经覆盖了裴清宴身上原本的香味,凑近只能依稀闻见些许。
&esp;&esp;“我想出去逛逛,一起么?”裴清宴撤了对他的限制,至少在他清醒的时候,沈知屿是可以自由进出这宅院的。
&esp;&esp;裴清宴好不容易清醒了这么几天,旧部的消息还没整理,最后还是拒绝了沈知屿。
&esp;&esp;“那我走了?你不叫人跟着我吗?”
&esp;&esp;“万一我不回来了呢?”沈知屿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好像真要不回来了似的。
&esp;&esp;裴清宴这才终于抬起头,他深深凝视着沈知屿良久,终于问出:“你会回来吗?”
&esp;&esp;沈知屿笑道:“不知道。”
&esp;&esp;不给一个准确答案,沈知屿潇洒的要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说:“看心情吧。”
&esp;&esp;而后便再也没了踪影。
&esp;&esp;等他完全离开,他才忽然将白芷叫了进来,他道:“去跟着,若非危及性命不得出手,其他先来告知我。”
&esp;&esp;这还是不放心叫他离开,裴清宴甚至觉得自己也极其卑鄙,明明不放心他走,刚刚却还要装出那副样子问他。
&esp;&esp;“是。”白芷领了命,又隐在黑暗里离开。
&esp;&esp;沈知屿终于出了门,听说宗栎来找了自己好几日,原本是想去找他,又考虑到现在自己的情形,还是作罢。
&esp;&esp;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在裴清宴这里,他大概会问一堆问题
&esp;&esp;在街上慢慢晃悠悠的逛着,沈知屿先去茶楼听了一会儿书,而后才又转去酒楼吃饭。
&esp;&esp;进酒楼随便找了个位置,才坐下便有人靠近。
&esp;&esp;“这位公子,我们少爷想请您到楼上雅间一叙。”来的人是下人,对沈知屿还算客气,但也瞧得出那一点儿傲。
&esp;&esp;在沈知屿进酒楼时,他早就被人盯上了。
&esp;&esp;“既然请人,为何不亲自来?滚远些,别搅了我的兴致。”沈知屿不想搭理这些人,他才来时便惹了许多人的目光,只不过那时候有宗栎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