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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还只是个孩子!!!”方随真想掀开鬼门主的天灵盖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esp;&esp;“孩子算什么。”鬼门主没什么触动,“他只是相对成年体银狐来说是幼年体,但银狐的寿命跟人类可不一样,银狐五百岁也还是幼年体,五百年,什么都该明白了。”
&esp;&esp;“就算他真的只有十几岁……你知道我十几岁的时候都做过什么吗?”方随为了吃点心方便坐在了凳子上,鬼门主一直站在旁边,说这话时弯腰凑近他,青面獠牙面具在屋内有些昏沉的光线中更显惊悚:“我把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一窝……人,全部吃掉啦。”
&esp;&esp;“你为什么吃他们?”方随伸手碰了下他的面具,鬼门主没想到离这么近方随做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上手毁了固定他面具的阵法,轻而易举地卸下了 快倒
&esp;&esp;“那就下次再说。”方随倒没有因为这近在咫尺的玄鞭而害怕,只是鞭子卡进肉里的触感不太舒服,外面本就冰冻三尺,还要往脖子上贴一个冰凉的物件,方随自己动手把玄鞭推远了点,鬼门主又坚决地把鞭子卡回来。
&esp;&esp;好吧,这回是真生气了。
&esp;&esp;方随知道鬼门主生气的原因,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避免这些跟主线剧情毫不相关的接触,鬼门主在天书的记载里,甚至不曾有姓名。
&esp;&esp;可他就是忍不住。
&esp;&esp;反复推着玄鞭打了几把太极,方随摸着再也推不动的玄鞭,叹了口气:“抱歉,十三就原谅我这一回,下次动你之前一定知会你一声好吗?”
&esp;&esp;鬼门主听出了字眼的差别,没动:“不是我,是我的东西。”
&esp;&esp;“哪有什么区别。”方随含糊过去。
&esp;&esp;方随看出来鬼门主想认真辨析一下“区别”,忙叫停:“弥乐的人应该快来了。”
&esp;&esp;鬼门主看了他两眼,总算放下玄鞭,慢慢缠回自己的腰上。
&esp;&esp;方随见过他操纵玄鞭一秒让它老老实实缠回来的样子,可鬼门主有空闲的时候却总是喜欢自己动手缠,当着别人的面缠,鞭子不粗,但很长,一个人慢条斯理缠起来,能缠上好几分钟。
&esp;&esp;少有人的武器是跟自己缠缠绵绵这么亲近的,他那爱剑如命的三师兄贺瑾轩也没疯狂到抱着剑睡觉的地步,方随之的武器甚至是随手抓一把的树叶。
&esp;&esp;鬼门主却很享受那长鞭绕过指尖的过程,最爱看的是旁人看他缠鞭子时吃惊又不解的表情,方随自己刚才也摸过,这玄鞭与一般的鞭子并无区别,最多是表面光滑了许多,不是凡物。
&esp;&esp;方随等鬼门主终于缠好了宝贝玄鞭,又从盘里捏起一块点心仔细查看,可惜他不通药理,看个半晌也看不出什么蹊跷。
&esp;&esp;“来猜一个吧。”方随说。
&esp;&esp;“蒙汗药。”鬼门主说。
&esp;&esp;“好。”方随说。
&esp;&esp;如果鬼门主不加上后面一句“会在床上醒来”这种混蛋话,方随也认为蒙汗药之类的药物是个很好的选择。
&esp;&esp;鬼门主夺过他手里的点心,手指用力把点心碾作齑粉:“别闻,可能也有影响。”
&esp;&esp;方随看了看盘里剩余的点心,估摸着弥乐的用量,又碾碎了一块点心。
&esp;&esp;“差不多了。”方随说。
&esp;&esp;“有人来了。”鬼门主耳朵动了动。
&esp;&esp;方随妥善地往桌上一趴,手臂悬下去,指尖对的位置正好是最开始被鬼门主打掉点心的地方,点心碎成了好几块,一时看不出来是否被人吃过。
&esp;&esp;非常安逸和谐的案发现场。
&esp;&esp;方随对站着佁然不动的鬼门主使眼色:“倒。”
&esp;&esp;鬼门主:“……你不要省一事是一事吗?”
&esp;&esp;“看不出来吗?我们是被欺负的一方,何来惹事一说?”方随趴在自己胳膊上道:“那弥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