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后天,明天你把信给我吧,我拿去给吴爷爷。”
&esp;&esp;“那就多谢了。只是不知是否具体可行,第一封信还需写得严慎些。”
&esp;&esp;五日后——
&esp;&esp;顾长宁处理完手头的军务之后已经过了亥正时分,外头除了轮岗的侍卫基本没什么人走动了。
&esp;&esp;他无意间又翻出墨旗带来的那封宫中信件,他选在荒郊野岭扎营,使团到来的事都没瞒过宫中,要是在城中,恐怕父皇会直接派人押送楚晏了。
&esp;&esp;看来还是不能回城中啊。
&esp;&esp;顾长宁郁郁寡欢地将信件收起来。
&esp;&esp;墨岩机灵地上前递上一杯雪松茶,收拾纸笔。
&esp;&esp;他抿了一口,平日最爱的这股茶香竟也索然无味起来。
&esp;&esp;松针入茶,本是雅趣,但不知怎的这股松柏之气总让他想起那日的楚晏。
&esp;&esp;自从他说过那样的话之后,楚晏真就没再来找过他,明明没禁足他,却连句问候都没有。
&esp;&esp;他这些天也忙着处理军中事务,还要应付谢北轩,也就没腾出时间去看楚晏。
&esp;&esp;也不知道楚晏的腿脚好些了没有。
&esp;&esp;他烦闷地放下茶杯,“楚晏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esp;&esp;“楚晏殿下这几日都待在帐中,除了偶尔去看望那几个使团文臣之外并无走动。近日还向臣讨要了些文房用具,说是想练习书法和丹青,属下记起从前也曾向楚晏殿下讨教过书法,所以就应允了。”
&esp;&esp;他倒是悠闲。
&esp;&esp;顾长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esp;&esp;他拂开准备给他宽衣的墨岩,“你又去找他练字了?”
&esp;&esp;墨岩低下脑袋,“是,楚晏殿下的字,挺好的。”
&esp;&esp;好什么好,宁愿写什么破书法、去见那几个腐朽的文臣也不来见他。
&esp;&esp;“不必宽衣了,我要去找他。”他随手抄起衣桁上的斗篷披挂在身上,冒着风雪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