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墨岩来过一回,送了些治风寒的药还有腿上外敷的药粉。庆平用这些替他包扎了腿上泛紫的伤口,煎了一上午药。
&esp;&esp;他腿疼难耐,只能撑起一边身子,整日靠着床头才舒坦几分。
&esp;&esp;这里不同先前的幄帐有里外几层防风保暖的帷幕,这里只有一层,所以外面热闹的人语声也会时不时传进来。
&esp;&esp;毕竟今日是顾长宁的生辰。
&esp;&esp;所有人都在忙着准备夜间的宴席。
&esp;&esp;那被他收进木匣里的碎纸片,原本也应当是阔别多年之后呈给顾长宁的贺礼。
&esp;&esp;只怪他天真地以为,送出这画便能回到从前。
&esp;&esp;“咳咳!”他今日咳得更厉害了,庆平也别无他法,只能不厌其烦地拍着他的背顺气,递来热水。
&esp;&esp;楚晏喝了一口,热意灌进喉咙里,让喉中的咳意稍微纾解了些。
&esp;&esp;庆平将汤药放在炭炉边热着,又上前给他掖了掖被褥,“殿下,外头下雪了,您千万别冻着。我今天见到菱生了,也传达了您让他别再过来的意思,但他没怎么跟我搭话,幽幽地就走开了。”
&esp;&esp;“这样才好,不然连累他,我也难心安。”
&esp;&esp;他点了点头,说完这话又止不住咳嗽起来。
&esp;&esp;庆平拍着他的背,“殿下要不休息一会儿?”
&esp;&esp;“不用,咳咳你去忙你的吧。我就坐着就行了,药我会喝的。”
&esp;&esp;因为是偷闲来照顾的,所以庆平白天还得回去做些打水刷盆的杂活,楚晏也不可能一直让他在这待着,要是被顾长宁发现,指不定又有一通脾气要发。
&esp;&esp;“去吧,我无妨的,你多穿些,别冻着。”看庆平担忧得不肯离去的模样,楚晏拍着他的手,宽慰道。
&esp;&esp;庆平手上的冻疮已经好了许多,但因为日日要碰冷水,多少还是有些反复。
&esp;&esp;“那好,殿下您等我,我晚些再溜过来。”庆平整理了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