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
&esp;&esp;他拽掉楚晏划破的鞋袜,将铁铐扣在他的脚踝,又亲自拽了拽,测试是否牢固。最后攒眉轻蔑一笑,“你觉得呢?”
&esp;&esp;“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楚晏不答反问,弯身替他擦了擦脸边的血渍。
&esp;&esp;他抓住楚晏的手,攥紧,痛心疾首地道:“没有,倒是你,又有多少实话呢?”
&esp;&esp;楚晏看着他,有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从前相伴的时候,透过双目,一切便在不言之中。但如今他们四目相对,只互相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esp;&esp;“三年前父皇让我服毒,以换你周全,之后三年我被囚于东宫,也是戴着这样的脚铐,更不曾有过那些风流韵事,与徐锦逢只是故友,并非你我两心相通。”
&esp;&esp;他听了楚晏这突兀的解释,只是哑然地笑了笑,望着他脚踝上的铁铐,问:“三年镣铐,为何一点痕迹没有呢?”
&esp;&esp;“楚源怕我日见伤痕而觉忧心,所以送了润痕膏,但来时路上,被盗匪劫去了。”
&esp;&esp;“楚晏,如今你的谎真是一个比一个荒唐,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他凄然摇头,松开了楚晏的手,那沾满血腥的手也从他肩头滑落。
&esp;&esp;他乏乏起身,方才一路只全心惦念楚晏的安危,强撑着奔驰回来,但此时一旦卸下了紧张的状态,失血之后的眩晕感就立刻趁虚而入,让他差点不稳,只能扶着书案,往门外挪步。
&esp;&esp;楚晏的眸光黯淡下去,声音也有些不稳,“若我真要死了,你也不信吗?”
&esp;&esp;“等你真的死了,再来问吧。”
&esp;&esp;帐外的天色已经和墨分不出两样,见不到一点星光和月色,看来明日又将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