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吗?”
&esp;&esp;“不是,他是害怕袁冼那个一根筋的家伙。”
&esp;&esp;——
&esp;&esp;北梧的雪原绵延万里,本来就壮阔美丽,在马背上看尤甚。但楚晏如今没有这样的心思,他正被顾长宁挟持在马上,带兵往溁城的方向去。
&esp;&esp;他都不知道顾长宁为何突然动怒,只是被逼问了几句他母亲之死的事。
&esp;&esp;在他的印象里,顾长宁的母妃也在三年前被梧国人接走,只听说在溁城附近被匪贼劫害,并不知具体情形。
&esp;&esp;方才顾长宁像疯了似地冲进了帐中,抓过他便问什么匪贼是何人、又是何人指派之类的问题。
&esp;&esp;他全然不知,无从答起。
&esp;&esp;就直接被顾长宁拽上了马,扬鞭往溁城去。
&esp;&esp;楚晏来时只见过战场残骸,却未亲眼见过战时血腥之状,等到了溁城附近,楚晏竟不知如今眼前的场面跟地狱有何区别?尸横遍野,巢焚原燎,雪原上被染成了红一点墨一点,斑斑赖赖,格外森然。
&esp;&esp;“顾长宁,你到底要做什么?”楚晏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想,但仍然不认为顾长宁有如此铁石心肠。
&esp;&esp;顾长宁策马直奔阵前,一手掐着他的手腕,一手挥着长枪开道,“你父皇杀了我母妃,就为了开战,我又和何必心软?”
&esp;&esp;当年之事竟然是父皇所为?
&esp;&esp;楚晏震惊之余只能尽力在颠簸的马背上稳住身子,“我从未听过这话,可是谁说的?”
&esp;&esp;“知道是谁会有什么不同吗?不过如果不是你那毒辣父亲身边的安顺,倒也的确不能知道得那么详细。”顾长宁的声息带着难掩的愤恨,如同一柄利刃挟在楚晏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