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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长宁低下头,将楚源递来的酒杯推远,“嗯,本就是我的多疑,才给了外人可乘之机。”
&esp;&esp;石桌对面的人愣了片刻,旋即一笑,“你居然有自知之明。”
&esp;&esp;但笑过之后脸色又转阴,落寞地看着顾长宁面前那杯没动过的酒,自己又自斟自饮了几杯,喝完之后就咳了几声。
&esp;&esp;“少喝点。”顾长宁出声提醒,好像在他身上见到了过去几天的自己。
&esp;&esp;楚源却摆摆手,“不碍事,我一到冬天就容易风寒咳嗽,”又看着那杯酒,劝道:“你真不喝?”
&esp;&esp;“不喝,我说了,我要去见他。”他怎么会喝,他沐浴更衣就是为了去见楚晏,他想亲口问问楚晏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是不是还留着那些为他提笔的画。
&esp;&esp;楚源的视线移开,落进漫天飘动的雪帘里。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见楚源迎着风声轻轻一叹。
&esp;&esp;“楚晏跟徐锦逢”
&esp;&esp;“我不知道,关于他俩的事,你还是去问徐卿吧。”
&esp;&esp;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楚源先一步拒绝了回答。
&esp;&esp;转过脸再看他的时候,目光也多了几分努力克制的遗恨。
&esp;&esp;“但依我看,徐锦逢要比你好得多,所以你最好能识趣一点,赶紧回你的梧国去。”楚源突然开口,像是猝不及防地挥了一拳过来,打在顾长宁心口。
&esp;&esp;“什么意思?!”他激动地撑着桌子站起来,因为楚源这话在他听来就是支持楚徐二人成婚的意思。
&esp;&esp;“别再去徐府找他了,他不会想见你的,”楚源饮下最后一杯酒,不紧不慢地道,“你那个什么菱生,也不准再去徐府了,你们梧国人还是放过他吧,难道你不想他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吗?”
&esp;&esp;顾长宁被问得一怔。
&esp;&esp;楚源说罢,无力地瞥了他一眼,就让宫人推着他穿过雪幕往外走,期间把手伸出了伞外,接到了一片雪花,看着它的晶莹消融在掌心,“识趣一点,别再打扰他。”
&esp;&esp; 苦思酣睡
&esp;&esp;中元那日,顾长宁也放了一盏河灯。
&esp;&esp;他的灯上只写了一句「愿君长宁」,在载着落花的流水里默默远去,他不求还能再与楚晏相知,只求能够默默守在楚晏身侧。
&esp;&esp;——
&esp;&esp;但楚源一句「别再打扰他」就把他划为了外人,连再见他的机会都不给了。
&esp;&esp;“陛下,菱生今日又偷偷去过徐府了,但被家丁赶了出来,说是楚晏殿下在歇息。”
&esp;&esp;墨岩一边给他更衣,一边汇报,“听说菱生还求了红蕊姑娘,但后者并没有再心软让他进去,反而是厉声打发他走。”
&esp;&esp;“他人现在在哪儿?”
&esp;&esp;“正在房里一个人抱着狗生闷气呢,还嘟囔着什么楚晏殿下太狠心,连”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珠一转继续说,“连小狗都不见。”
&esp;&esp;顾长宁揉了揉眉心,烦闷地叹了一口气,“去拿些他爱吃的,哄哄他吧。”
&esp;&esp;“是。”
&esp;&esp;墨岩关门出去,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esp;&esp;顾长宁靠在案前,死死地盯着案上那副摊开的雪梅图,总是想起三日前楚源关于雪花莫名其妙的那套言论。
&esp;&esp;心里隐隐约约有些闷堵,坐立难安。
&esp;&esp;他不去见楚晏真的是对的吗?
&esp;&esp;原本他还认同这一点,但听了墨岩的话就有些动摇了,即便楚晏在歇息,红蕊也不可能为此就凶还没迈进宅门的菱生。
&esp;&esp;而且徐府也迟迟没有传出有喜事的消息,反而对外一致缄默其口。
&esp;&esp;事出反常
&esp;&esp;顾长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