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韶跑到房间拿出狐狸娃娃,日记本和三张照片。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想当初的我会想让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你。”
她把东西放在桌上。
“我八岁时就见过你了,那个时候的你跟我二十岁第一次见你一样讨厌,十年前的我们不过是把二十年前的悲剧重演了一遍。”
江显允翻开日记本,一页一页细细的看过去。
刚开始看着还笑嘻嘻的,后面越看越难过。
……
“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他颤着声音问。
“大概是吧。”
“所以那份属于刘逻的热烈本该是属于我的?”
她点头。
江显允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小心翼翼地闭上日记本,心里闷得慌。
在他看不起她的那么些年里,她忘记了自己却没忘记爱他,他甚至拿着她对他的爱嘲笑她的愚蠢。
“对不起。”他趴在她肩上,轻轻地抱住她“除了……对不起,我什么也做不了。”
楚云韶拍他的背,开玩笑的安慰他“江显允,是小时候的你让我原谅了你初见时对我的傲慢。”
他笑起来,心里一股窒息“嗯,感谢小时候的我。”
“扯平了都,我等你十年,你等我十年,前尘往事都还清了,一切刚刚好。”
“放屁。”他好气的骂“要是我当时没出国一直陪在你身边,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直接把你拉到国外领证。”
“可是怎么选都会有遗憾的,我不后悔。”
江显允听到她这么说,用力的挤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冲她喊“我后悔”。
楚云韶觉得好笑“我不后悔”。
“你冷心冷肺”。
她掰开他的手,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眼里含着流光“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所以别后悔了”。
江显允站起身把她的空碗扔到洗碗机里。
“你上楼吗?”他问“等会搬家,那边什么都有,你可以带一些必要的东西”。
“一起”。
房间透亮,风轻轻地刮起白色的窗帘,窗边的几盆茉莉花静静地绽放,室内弥漫着平淡的幸福。
俩人收拾了三个多小时,从楼上到楼下,从人到狗到猫,滚滚和小鱼像是知道要搬家似的,在客厅里上上下下的崩腾,吵的人耳朵疼。
本以为不会有多少东西,晚上六点多江显允和楚云韶看着面前六大箱东西陷入沉思……
最终楚云韶约了一辆货拉拉让工人师傅把这些东西搬到帝苑。
江显允提前把所有东西搬到院子里,把门锁住了。
楚云韶轻轻一跳坐到箱子上,双手撑在身后整个人向后仰,注视着这栋跨越十年的老别墅,墙壁已经有些斑驳了,由一根细丝从土地获得营养长得葱荣的爬山虎蔓延至屋顶,屋后大片铺展开来的火红晚霞绚丽地占有天空,爬山虎的叶子随风晃动,场景美不胜收。
江显允靠在箱子上,一手扶着箱沿,一手插着裤兜同样看着这栋古老的房子。
“把这两栋房子低价出了吧?”
楚云韶垂头看向他,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看你,我都行”。
“这两栋房子不吉利”。
“那就出了呗”。
“520万”。
“行”。
货拉拉来得很快,他们帮着师傅把东西搬到货车上,就带着狗和猫先开车去到帝苑。
车里没有开空调,江显允把天窗和四个窗户打开,哄热的风呼呼啦啦的往车里灌,楚滚滚吊着舌头昂起头在窗边吹风,浑身的毛发被吹得乱糟糟的。
楚云韶握住江显允没搭着方向盘的手,侧首“阿允,你陪我去趟楚家吧,把我户口迁出来”。
“另开一个?我跟你挂一起”他侧头笑。
“除非我当户主。”
“可以啊。”
江显允拐了一个弯,往豫城那边走。
……
山依旧还是那片山,附近山下的居民都在这散步。
楚云韶看着山顶发怔,曾以为心里的火山早就已经死了,可是当地震到来的时候它却滚烫的依旧在心头波涛汹涌。
江显允牵着她的手往入口走,平静地陈述事实“我把祠堂烧了,挑衅你的那个女佣被我弄疯了,所以别再害怕了,有我在一天,这世界上就不会有让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