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鼓励她“找个机会跟他说,你过得不好可是你喜欢他。”
沈易安已经回到了房间,他顺其自然的和江显允一个房间。
“找她了?”沈易安头都没回,直接问。
江显允没说话,把她给的布洛芬缓释混悬液倒了一点喝了下去。
甜的。
他愣了一下,紧接着猛灌了好几杯温水。
瞧见他没回答,沈易安回头看他。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初识时,江显允住在英国伦敦的贫民窟里,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胖大西装,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拿着一份项目计划书送到他面前,因为楚适南的关系他给了几分面子,给了他点投资,那是他最狼狈的时候。
他一路走过来并不容易,然而无论多难,他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狼狈,头发一绺一绺的往下滴着水,脸上厚厚的一层汗,胸膛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面色惨白,眼眶红的可怕,像是受了灭顶之灾到了穷途末路的人。
他对她的喜欢超出了沈易安想象的范围。
他像是喝酒一般,壶里的水被他一杯一杯的喝光了,一滴不剩。
“这不是酒,这是水。”沈易安拿过水壶“你在这坐会,这个药要出好多汗,我去接点水。”
“嗯。”他低低的应了声,顺着柜子滑到了地上。
沈易安关上门出去了,江显允扶着柜角滑坐到地上,眼泪和汗水混合砸在他的羽绒服上。
很热,但是他不肯脱掉那层羽绒服,说不清为什么。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那瓶药看了许久,掀起唇角笑了出来,像是终于忍不住一般把药抵着自己的胸口,抱着自己的膝盖闷头无声痛哭,眼泪顺着衣袖滑下来,洇湿了一大片的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