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监控随处可见,死气沉沉。
“你好。”她找到值班警察“我可以看看苏寄傲吗?”
警察点头“跟我来。”
经过数个门拐了几个弯,她终于坐到一个传声筒前。
探监室的门被拧响,楚云韶眼眶就开始酸胀,这个画面她曾彩排了上百次在心里,可是没有哪一次她比今天更难过,更开心。
苏寄傲穿着一身蓝白的监狱制服,留着齐耳的短发,还是很白,身上的匪气弱了好多。
看到她的那一刻,楚云韶就开始绷不住,掩面痛哭。
苏寄傲站在门口没动上下扫了她一眼,略略点头,声音哽咽“挺好挺好。”
话一落地,她也忍不住蹲下来抱着自己哭。
“苏苏。”楚云韶时隔十年再次喊出这个称呼,俩人都有点发愣“你过来坐会。”
她点头。
她们就这么看着对方,相顾无言,泪已千行。
最后都忍不住笑起来。
“吴晓珂结婚了,婚礼上的捧花是勿忘我,我给你带来了,狱警等会会给你。”
“挺好的。”她什么也不知道,除了点头无话可说。
“你在监狱好不好啊?对不起。”
苏寄傲嘴唇微微颤动“不太好,可是看到你好,我就好。”
“你还有四个月就可以出来了。”
“嗯。”
俩人好像无话可说,她不知道监狱,她不知道外面。
她们就这样默默看着对方看了五分钟,谁也没先挂电话,最后分开的时候俩人和分开时一样难过。
吴晓珂和她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他说“送她勿忘我,愿她勿忘我。”
从监狱里出来时,她忽然觉得帝都这座城市好陌生,于她而言除了工作没有一丁点的意义。
楚云韶呼了口气,朝大路走去。
她是本届国际心理论坛的评委之一,还有许多的资料以及论文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