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对子楚是好事,可对我们未必是件好事。难道说有人从中作梗?”
华阳夫人:“我怎么看不出有何不妥呢?”
阳泉君:“大王耳目遍布天下,邯郸肯定也有。我们买凶刺杀那对母子的事情早晚会被大王知道,就算打完不追查此事,但他一定会把这笔账记在我头上。”
华阳夫人:“我们买通的是楚国刺客,大王就算查也拆不到我们头上啊?”
阳泉君沉吟片刻才说:“姐姐,是小弟操之过急了。小弟见楚地三枭都没能杀的了那对母子,与时间暗暗派出死士去邯郸。”
华阳:“什么!阿弟你太大胆了,结果如何?”
阳泉君:“那些死士全都被杀了,我的人告诉我,那对母子身边有个叫白宣的很是了得,有他在谁也别想杀了那对母子。”
华阳:“邯郸是赵国国都,肯定有冷锋存在。你若是雇佣刺客冷锋查起来也不容易,但是你派死士去那不是授人以柄嘛,你当冷锋都是瞎子吗?”
阳泉君:“姐,现在不是骂我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应对。说起从中作梗之人,我首先怀疑的就是吕不韦。”
华阳:“那不可能。大姐每天都会派人告诉我吕不韦的情况,而且吕不韦现在每天都在太子身边,他和大姐情投意合你侬我侬,他不会胳膊肘向外拐的。”
阳泉君:“姐,你就那么相信吕不韦,他毕竟是子楚的亲信,他和子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的心中只有子楚没有我们。”
华阳:“那你可就错了,常言道男子如石,女子如水。都知道滴水石穿没见过石头能把水怎样的。大姐自信能把吕不韦握在掌中。”
阳泉君想了想说:“好,我也希望作梗的不是吕不韦,在这件事上只要他两不相帮就成。那对母子必须尽早除去,丽荣必须尽快受孕生子,如果生的是个儿子,那我就不用提心吊胆了。至于那个白宣,一并杀了。”
华阳:“我劝你最近收敛一些,等过些日子再动手不迟,一定要找到好的刺客,自家的死士万万不能再派出去了。还有,我打算把夏姬(子楚的亲生母亲)接到我那里同住,你觉得如何?”
“姐姐此计甚妙,这是最后的保障,想必子楚心中也该明白就这样做吧。小弟回去安排其他的事。”
华阳夫人点点头,阳泉君转身离去。华阳夫人小声说到:“子楚,我能把你扶起也能把你毁掉,你最好别干傻事!”
朝歌城原是卫国国都,如今的卫国被魏国攻占之后,魏王废卫国国君王号改为封君,如此一来卫国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这天傍晚,一辆牛车吱吱扭扭的来到朝歌城西一座普通宅子门前,赶车的把式停住牛车回头问躺在牛车里的荆庆。
“荆先生,这就是你兄长的家,要我帮你叫门吗?”
荆庆费劲的点了点头,车把式走上台阶叩打门环。
“家中可有人吗?荆庆荆先生回来了。”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道缝儿,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探出头来问到:“你说我叔父回来了?在哪。”
车把式一指牛车说到:“车上躺着呢。”
小孩跑到车边仔细一看之后急切的喊到:“叔父!叔父您怎么了?”
荆庆看着侄子苦笑着说:“叔父的腿废了,今后怕是不能行走天下了。”
小男孩流着泪问:“是谁伤了叔父?”
荆庆:“先进去再说,快告诉你父亲为我准备饭食,快饿死了。”
小男孩连忙跑进院内大喊,男孩的父亲领着人跑了出来将荆庆抬进府中。
荆庆的那条腿已经烂了,郎中看了之后对荆庆的大哥说:“必须锯掉这条腿,不然命都保不住。”
荆庆的大哥看看弟弟的样子,咬着牙说:“那就锯吧,想保住命再说。”
那年月锯腿这种手术是比较粗暴的,基本上没有麻醉药剂也不用手术刀电锯啥的,用的就是木匠用的那种齿锯,手术的过程就跟锯木头一样。做手术的病人十有八九是撑不到手术完毕的,因为就算不被疼死也会流血流死。这个场景十分可怕,就好像十八层地狱李的场景一般吓人,荆庆的哥哥还有族人都躲了出去,唯有荆庆的侄子一直跪在荆庆身边为荆庆擦汗,还把一根抱着布的木棒塞进荆庆嘴里。
在鲜血迸溅以及咔咔的锯骨头声中,这个手术终于结束了,荆庆早已经疼得昏死过去,那个小男孩的身上脸上也溅满了血,可是小男孩却面无惧色,一下下的替荆庆擦汗。
郎中给荆庆上了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