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国都咸阳,章台宫内殿。
秦王嬴稷眼睛盯着棋盘,手里捏着一颗白子在凝神细思。在嬴稷对面子楚规规矩矩的端坐在那里,他看着祖父举棋不定的样子,于是慢慢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指了指棋盘一角。嬴稷的眉梢一挑,仔细看了看那一角随即落下一子。
随着这一子落下,黄皓在一边笑了起来。
嬴稷得意的瞟了一眼黄皓。
“老货,你笑什么呢?”
“大王,这局棋您赢了,这一子落下大龙之势已经告成,安国君输了。”
子楚笑着拱手说到:“祖父棋术精湛,胸藏乾坤,子楚甘拜下风。”
嬴稷哈哈大笑说:“若不是你那一指,寡人还在犹豫。并非寡人糊涂,而是寡人的眼神越发的不行了,常常看差了行列。老了,不中用了。”
黄皓:“大王精气神儿足着呢,这些天看奏疏看得多了,一时眼花算不得什么的。”
子楚接着说:“黄少俯说得对,祖父并非眼花而是太勤政了,还请祖父莫要太操劳了。”
嬴稷微笑着对子楚说:“寡人也不想那么累,可是没办法,亲过越来越强,疆域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每天的事情不处理完第二天就会压一大堆,耽误不得呀。”
子楚:“朝中有那么多的大臣还有国相辅政,祖父不应如此操劳的。”
黄皓笑着说:“安国君,一国之君需得乾纲独断,大臣们再能干也是不能越殂代疱的。”
嬴稷笑了笑随黄浩说:“老货别在我孙子面前卖弄,快去拿些酒菜再上些好酒来。”
“喏。”
像黄皓这种身份的宦官基本上不用自己跑腿了,他只需动动嘴那些小宦官以及宫娥侍女们自然回去办,那些小宦官和侍女们若是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不大的工夫棋盘被收走,酒菜端了上来,嬴稷挥了挥手侍女们弓着身子倒退出去,嬴稷身边只剩下黄皓和子楚。
黄皓伸手去拿酒壶,却被子楚拦住。
“少府,子楚是晚辈这些事就让子楚来做吧。”
“君上折煞老奴了,这尊卑不能乱啊,君上且安坐还是老奴来吧。”
嬴稷捏着胡子说:“老货,寡人的孙子想亲手给寡人倒杯酒难道还不行吗?”
黄皓拍了一下脑门做恍然大悟状。
“奴该死,安国君这是尽孝道和尊卑无关,奴说错了话请大王责罚。”
“嘁,明知寡人不会罚你却要说这等没用的话作甚,寡人要吃那块肉。”
黄皓连忙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食碟内,他端起食碟正要把肉往自己嘴里送,却被子楚拉住。
“少府,让我来吧。”
“这,这如何使得,大王您看?”
嬴稷:“就让子楚来吧。”
子楚将那块肉送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还好依旧是面色如常没有七窍流血而死。随后子楚夹起一块肉放在食碟里送到嬴稷嘴边。嬴稷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展开了嘴,子楚咧嘴一笑夹起肉慢慢送进嬴稷口中。
嬴稷:“嗯,好吃,真的好吃。黄皓,赏赐十金给今日做肉的庖厨。”
黄皓:“奴代庖厨谢大王赏。大王,其实今天的肉味道和往常一样,只是喂您吃的人不同,所以呀大王不妨连安国君一起赏了吧。”
“哈哈哈哈,你这老货都快成寡人肚子里的虫了。你说得对,因为有子楚在寡人吃什么都香。子楚,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子楚拜了三拜之后才说:“孙儿伺候祖父饮食本是应尽的孝道,孙儿不求赏赐,只愿祖父祖母福寿绵长。”
嬴稷拍着黄皓的手背说:“你听听,还是寡人的孙子会说话。”
黄皓:“安国君自幼离开父母质于赵国,又是吃过苦的自然更懂得亲情的可贵。大王,安国君不仅说得好做的也不差呀。”
嬴稷:“嗯不错,好孩子就得多奖赏才是。子楚,这是寡人给你的赏赐,不得推辞。”
一个锦囊放在子楚面前,子楚谢赏之后捧起锦囊就要往怀里装。
嬴稷:“子楚,打开看看。”
子楚楞了一下随后打开了锦囊,这锦囊里只有一卷绢帛当子楚看清楚绢帛上的字之后,整个人犹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呆呆的坐在原地。
黄皓伸出手在子楚面前晃了晃。
“安国君,安国君?”
黄皓接连叫了几声之后子楚才猛然醒悟,他猛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