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朝,谁都没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十几位大臣联名弹劾白宣,这一次把太子嬴政撇了出去,矛头直指白宣。罪名是以太子之名,行不轨之事。奏疏上写明了白宣营建的所谓太子庄园的规模超出了定制,一是建筑规模超出了定制,二是构筑了城墙,从目前的地基来看城墙建成后将会和咸阳城等同。
咸阳是大秦国都,建筑规模和等级是大秦各城中最高的,其他城池依律不得超过咸阳。白宣所建太子庄园根本无需城墙,只要建筑围墙就好,构筑城墙本身就已经属于违制,而城墙的规模直逼大秦都城这就是明目张胆的逾制。白宣居功自傲、胆大妄为,视国朝律法为无物,其用心何在不言自明,众臣联名上疏请求子楚严惩白宣。
十几位大臣的弹劾虽然矛头指向白宣,故意撇开太子嬴政,但谁都知道,白宣是太子太保东宫三师之一,说白宣和嬴政没任何关系谁信呢。更有甚者,很多大臣当朝就窃窃私语,都说白宣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兴许就是太子在背后指使的。
子楚接了奏疏,这一次他到是没拍桌子,不过那脸色也着实不好看,眼光有意无意的瞟向御史大夫。其实御史大夫也很惊讶,因为那十几个大臣根本就没在事先和他通气,御史大夫的弹劾是就事论事指出不妥之处,没再引申。刻着十几位大臣不仅给白宣定了罪而且明着撇开太子实际上却用的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手法。御史大夫一听就知道不好,现在大王的眼神飘过来,御史大夫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启禀大王,方才各位同僚弹劾白宣之事,臣并未有所闻,臣以为兹事体大请大王准臣去九嵕山质询白宣。”
子楚:“爱卿所言才是老成谋国之言,准。”
黄皓:“散朝。”
御史大夫领命出宫,一路上也不搭理任何人带上侍从属官就走。御史大夫也是个老臣了,知道不能停留,一旦停留谁知道会蹦出个啥玩意说一堆不咸不淡的风凉话,到那时御史大夫可是左右为难,因此御史大夫出了宫一路疾行跟逃难似的跑出了咸阳城这才放慢了速度。
当御史大夫擦干脸上的汗水叫了一声侥幸之后,属官悄悄告诉御史大夫,身后与好几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御史大夫长叹一声说到:“这是要做什么!胆子大的没边了,不知道王法森严,屠刀锋利吗?非得弄到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才罢休吗!他们愿意跟着就跟着,打出王旗,竖起令牌,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遵命!”
一向口舌犀利的御史大夫如今很像一位临阵不乱的大将军,下达的命令也是血刺呼啦的,听着就瘆人。不过属官侍从们都知道,这样做一点错都没有。
御史大夫走得急,咸阳城内的人比他更着急。不仅是和白宣有关系的人着急,就连那十几个联名上疏的大臣此时也感到脖子后面凉飕飕,心里七上八下的。说实话,弹劾白宣他们也是状着胆子干的,这个麻烦惹得不是一般的大。若是能扳倒太子和白宣还好,若不能这冤仇可就大了。可是这帮人的幕后推手也没说到底要不要把太子和白宣扳倒,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一句话,给他们添麻烦。
麻烦这东西是把双刃剑,伤人也害己呀,给别人找麻烦之前就要做好受报复的准备,可这帮人完全没有任何应对措施,这能不急嘛。
咸阳城内静竹居后院,吕不韦在一间密室中见到了乔装改扮的赵姬。
吕不韦:“你又做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有人发难。”
赵姬:“没做什么呀。”
吕不韦:“你把昨晚的事跟我说,一个字不能漏掉。”
赵姬把昨晚陪着子楚吃饭的事情一说,吕不韦嘿了一声一拳砸在桌面上。赵姬惊叫一声捧起吕不韦的拳头,只见拳头上已经冒出了血。赵姬连忙掏出手帕为吕不韦裹伤。
赵姬:“你别着急,我知道我蠢,可是我不能看着政儿和白宣出事,也容不得丽荣为所欲为。”
吕不韦:“她那样做自然是有目的的,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件事不用你操心,可你就是不听。你以为你是王后人家就不敢把你怎样了?比起她你还差得远呢,他身后还有个太后,你身后有谁?”
“有你,还有白宣。”
“傻女人,白贤弟这样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把那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去,这是为你好为小政好。可你,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赵姬抱住吕不韦说到:“我知道错了,可是话我也说了,事情我也做了,现在该怎么办?”
吕不韦:“你做什么了?”
赵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