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大王明鉴,臣坑谁也不敢坑大王啊。√臣就是坑了坑自己家那些没见识的亲戚,顺便骗点钱花花。”
子楚:“崔家那老太太堪称女中豪杰,不错。冯家小子也很不错,蒙家和王家自不必说,吕家和李斯那是跟你一条船上的,你绝不会坑他们。其实你最想坑的另有其人,寡人说的可对?”
“大王,其实臣和大王才是一条船上的。”
子楚嘿嘿一笑说:“这话实在,寡人信了。怎么,这一次没能如你所愿吧。”
白宣:“大王高瞻远瞩,白宣所做之事瞒不过大王慧眼,臣佩服。”
子楚:“其实你所做的也是寡人一直想知道的,你的目的之一没达到,但寡人却看清楚了。如此说来你还是有功的,既然有功不能不赏,你就留在这给寡人把这学府建好。还有,要拿出章程来,还要让寡人满意。否则你就永远留在这吧。”
“谢大王。大王啊,其实白宣是个懒散性子,不愿意站在朝堂上操心,大王只需给我个很高的爵位丰厚的俸禄臣就知足了。臣觉得这九嵕山就不错,要不然这样好啦,除了为国征战之外,臣就留在九嵕山好啦。”
子楚:“想得美!寡人好不容易得了个人才,不用好用足怎么行。你先把这件事办好,寡人的意思你可明白?”
“臣明白。也就是说这学府一天不完工,臣就一天不能回朝。大王,你这是变相的把臣给贬了呀。”
子楚嘿嘿一笑说:“说的没错,虽说你一心为了大秦,但是你瞒着寡人这就是不对,罚你一次张张记性,看你下再次还敢不敢再犯!”
白宣摸摸鼻子说:“不好说。”
噗嗤一声子楚笑了,一直跟在车边的黄皓那颗悬着的心唰的就落回到肚子里,他不再为白宣担心了。黄皓不仅不担心反而很放心,因为满大秦敢这么跟秦王说话的怕是也只有白宣了。黄皓知道,虽然白宣在和子楚对话时貌似不恭敬但说的句句是实话,君王不怕臣子顶撞自己,最怕的就是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是防不胜防的。随意白宣跟子楚说实话,子楚心中当然高兴,至于是不是不恭敬那都不叫个事。心里的恭敬才是真的恭敬,嘴上说的再好心里却恨不得造反的人,哪个君王也容不得。
白宣:“大王,新的学府得有个名字啊,这臣可不能越俎代庖,还得大王来定。”
子楚:“学府就在九嵕山,就叫九嵕学宫吧。”
白宣:“叫学宫似乎与这座学府的办学宗旨不太相符啊。”
子楚:“还有办学宗旨,说说看。”
白宣:“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德育为本,刚柔相济。”
子楚哈哈大笑说:“寡人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此说来叫学宫的确不太合适。那就叫书院吧,九嵕书院,如何?”
“大王英明。”
到白家庄园首先要看看那棵梧桐树,子楚也没能例外,他绕着梧桐树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拍着梧桐树的树干啧啧称奇。嬴政扶着子楚给他讲关于梧桐树的传说,一只小黄狗在子楚面前蹦蹦哒哒的跑着叫着,成蛟拽着子楚的剑鞘紧紧跟在子楚身后。当子楚会都看见成蛟的小模样时,禁不住宠爱的将他抱起。这才几天没见,子楚就有些想成蛟了。
“蛟儿,这里好吗?”
“好,吃得好玩得好,最主要的是没人管。”
子楚哈哈大笑说:“你这么说被你母妃听见又该担心了,真的没人管你吗?”
成蛟咬着手指想了半天才说:“师傅是不管我,但是师傅说的话我都记着。师傅总是让我碰了钉子之后才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子楚看着白宣说:“你是个会教人的,政儿和蛟儿交给你寡人放心。”
白宣:“大王的意思是,太子和公子成蛟不用回咸阳了?”
子楚:“不用,平时就在你这,你管吃管住管教,教不好你试试看。”
白宣:“大王这是看得起白宣,那白宣就不客气了,大王不要心疼就好。”
子楚咧咧嘴说:“你这话说的寡人心里发毛,不过你放手施教就是了。必要的时候,寡人会出面的。”
白宣叹了口气说:“当父母的就是这样,既希望老师悉心教导自己的孩子,又不想让孩子受苦,这可为难了做老师的了。须知玉不琢不成器,人才如同璞玉,必须经过雕琢磨砺方可成器。大王,您还是不要管了。”
子楚:“看看再说吧,寡人信得过你。”
君臣边说边走进府门,袁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