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幸手中的长剑被匈奴百夫长劈断,匈奴百夫长抬起腿一脚踹在张幸的胸膛上。张幸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直到他撞在城垛上之后才倒在层层叠叠的尸堆上。
匈奴百夫长拎着弯刀一步步走向张幸,张幸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几番努力之后,他还是没能站起来。
匈奴百夫长用弯刀指着张幸,用生硬的关中话说到:“秦人,我知道你是官儿,只要你给我磕头并下令停止抵抗,我可以让我们的王免你一死,还能让你当一个小首领,不答应我就看了你的头!”
呸!一口血痰从张幸嘴里喷出。张幸努力撑起上身骂到:“匈奴恶贼,要杀就杀,本官绝不会眨一下眼睛!要本官投降,别做梦了!”
匈奴百夫长大叫一声举起弯刀猛的劈下,张幸不躲不避双眼死死盯着那把沾满血污的弯刀。
“大王,臣张幸不能再为大秦尽忠了。郡守,卑职先走一步!”
咔,噗!
血柱冲天而起,洒的张幸满头满脸都是。张幸没有感到任何疼痛,他看到的是那个匈奴百夫长的脑袋冲天而起,无头的身体在原地晃了两晃栽倒在地。当张幸明白过来之后,他看见几十个黑衣人在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的带领下,像飞一样跃上城头。那个领头的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用的是一把剑身狭长又细又尖的长剑,他只是随手一挥匈奴百夫长的脑袋就被他削飞。
那人落地之后施展身手,身形快似闪电般的在匈奴兵中间往来穿梭,所过之处鲜血飞溅人头滚滚。跟在他身后黑衣人一个个也是剑法不俗,他们跃上城头之后立即分散开来两人一组杀向匈奴兵。
如果说匈奴兵是发了狂的狼,那么这几十个黑衣人就像是突入狼群中的猎豹。这些人全部用的是长剑,所过之处斩杀匈奴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利索。
那个领头的人更厉害,他顺着城垛快速跑了一圈之后,蹲在城垛上的匈奴射手就全部被他杀光。城墙上拼死抵抗的义渠军民的压力顿时减轻了大半。
张幸用木棒撑起身子靠在城垛上大喊:“多谢壮士相助,大秦儿郎们,我们的援兵到了,杀呀!”
嗤,噗!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支冷箭狠狠扎在张幸的胸口上,张幸身后的郡兵惊呼:“县尊!”
张幸已经没有疼的感觉了,他只感到浑身冰冷呼吸困难,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一声:“杀匈奴!”
“杀匈奴!”
义渠军民被张幸的死激起了血性,他们呐喊着冲了上去,没了兵器就用拳头用牙齿,被匈奴人看做羊的大秦军民在这一刻变成了狂暴的狼。
一个时辰之后,城墙上的匈奴兵被肃清了,而城外也响起了撤兵的牛角号声。匈奴退回了大营,站在城墙上的义渠军民看着如同退潮一般的匈奴兵却没有一个人发出欢呼声,因为他们知道,下一次的进攻将会比这次更加猛烈。
徐安站在城墙上环顾四周,城上城下到处都是尸体,这惨烈的场景丝毫不亚于他曾经参加过的战斗。
“启禀一剑君,我等杀敌三百余,损伤是余人,无人战死。”
一个黑衣人在徐安身后说到。
徐安:“那个站着死去的人是不是义渠县令。”
“正是。”
“义渠郡守呢?”
“属下这就去找。”
没过多久,黑衣人把被两个侍卫抬着的段宏带到徐安面前。段宏的右臂已经包上了,但是还在流血,那包着断臂的布已经被鲜血浸透。
段宏的脸色很吓人,但他忍着剧痛坐起身来。
“敢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
“某家徐安,赵国邯郸人士,江湖朋友抬爱送我尊号,一剑君。”
段宏:“原来是徐大侠,徐大侠及时赶到,救了义渠城军民,此恩此德义渠军民没齿难忘。只是现在城中已经断粮,不然本官定和大侠痛饮三百杯!”
徐安:“某听闻大秦武安君率师增援北地,按理说早就应该到了,但为何义渠还在孤军奋战?”
段宏:“这个,武安君定是在精心安排布置,他是我大秦战神白起之孙,又是函谷之战的实际指挥者,是我大秦新晋战神,断不会任凭匈奴为所欲为的。”
徐安:“即使武安君有所布置,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十万镇北军不到,大秦边军呢?”
段宏:“上郡是通往关中的门户不能一点闪失,边军主力要坚守上郡,尤其是榆林塞乃是重中之重,必须重兵防守。”
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