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站起身来哼了一声说到:“大王,臣政务繁多不便久留,臣告退。”
说完之后不等嬴政发话,吕不韦大袖一甩走了。
嬴政:“仲父,仲父用膳之后再走吧?”
吕不韦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说:“不必了,大王若有空闲还请回章台宫处理政务,总是在铸剑于大秦并无益处,臣告辞。”
公孙乾躬身施礼之后追着吕不韦而去。
看着吕不韦远去嬴政自言自语到:“仲父这是生气了。”
姬丹:“阿政,不管怎样从今以后,大燕永远和大秦并肩而立!”
白宣:“好了,麻烦事已经过去了。太子丹,这回你可以放心的去洗漱更衣了吧?”
姬丹:“大兄,待姬丹更衣之后不如就去你府上吧?”
白宣:“固所愿也,未敢请而。大王,臣先去处理政务了。”
嬴政:“大兄且去。”
白宣走后,姬丹欢呼一声拉着嬴政转圈,小哥俩哈哈大笑一同走进后宫。
黄崆将白宣送出大殿,他在白宣耳边说道:“君侯,大王和燕太子交情深厚,这恐怕对将来不利。奴觉得是不是将太子丹。”
黄崆的右手做刀状往下一劈,白宣背着双手眯起双眼从鼻孔里喷出两道气流。
“大王还年轻,才十四岁。本君虽然可以培养其王者霸气,但他心性未定。本君以为,即便是王者也应在内心深处存有一丝质朴,因此本君不愿逼迫过甚。你的建议不可取,姬丹现在还不能动。也罢,就让大王做个重情重义的君主把,那阴险狡诈的事情本君来做。”
黄皓后退几步躬身施礼说到:“相邦恼了,想必今后会有所掣肘。”
白宣:“呵呵,早晚的事,只要他别太过分。告诉黄皓,让他盯紧一些。”
黄皓:“喏!”
从九嵕宫到咸阳的路上,吕不韦坐在车内一言不发的在生闷气。今天这个局面是他没想到的,应该说自从甘罗出使赵国回来后,吕不韦顿觉浑身上下从骨头缝里往外的舒坦。不费一兵一卒就扩大了他自己的封地,而他的亲传弟子甘罗也被封为上卿受到重用,这两件事无疑是给吕不韦脸上贴了金,所以从此以后吕不韦行事越发的独断了,朝中政务基本上都不和王绾、李斯、段烈等重臣商议全都由他一人决断。
当然,吕不韦还是没有越过底线,没把手伸到大秦军帅府。但是今天,吕不韦真的生气了。白宣没让他如愿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吕不韦发现嬴政对他没有一点依赖,完全靠向了白宣。此时此刻吕不韦十分后悔答应了让嬴政居住在九嵕宫,更后悔让大秦军帅府挨着九嵕宫。这不是等于出现了两个朝廷吗?虽说是军政分开,可这年月军务和政务哪里分的那么清楚呢。眼看着大秦又要对外用兵了,但凡对外用兵,大秦上下军民人等都要把全部心思放在战争上,那时候大秦军帅府的号令比吕不韦的政令还管用。这是威胁,可以预见的威胁,吕不韦感到由内到外不寒而栗。
“来人,不回府直接去六英宫,本相要去拜见太后。”
吕不韦的车驾掉了个头直奔六英宫而去。
九嵕宫内演武场,一身劲装的的嬴政和干净利索的姬丹站在熔炉边看着匠人们铸剑。
嬴政:“唉,还是不成。”
姬丹:“阿政,要不然我把鹿卢剑还你,你再送我一把别的长剑吧。”
嬴政:“那怎么行,那是你我之间的信诺怎么可以收回呢?”
姬丹:“可是,陨铁剑最难打制了,我听说就连齐王那么富裕的都没有一把陨铁剑。”
嬴政:“可是赵庞就为我打制了一把,就是鹿卢剑,为什么他就能做到而我却不行。”
“那是因为大王那把鹿卢剑并非用纯粹的陨铁打造。”
说话的是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清瘦的的老者,在老者身边是一个面容清秀年纪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
嬴政看着老者和青年觉得有些眼熟,于是问道:“老人家,寡人看您如此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
老者哈哈一笑拱手说到:“见过,是在榆林塞见过。”
嬴政恍然大悟,说到:“您就是赵高从匈奴大营内就出的那些工匠的首领?”
老者哈哈大笑说:“正是。还要多谢大王救命之恩。草民墨奇谢长孙墨骏拜见大王。”
嬴政连忙伸手相搀。
“老先生免礼,方才寡人听老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不知老先生可愿帮助寡人铸造一把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