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特使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韩安一看就扑过去抱住老人的双腿。
“叔父,您怎么来了。”
老人是韩国上卿韩毕,是韩恒惠王同父异母的兄长,韩毕扶起韩安长叹一声老泪纵横。
韩毕:“安儿你且站好,来人,将冕服呈上。”
几名韩国官员手托漆盘走进来,漆盘上放着国君的冕冠和袍服,以及韩王印玺等物。韩安一见大惊失色急忙问韩毕:“叔父这何意,难道父王他!”
韩毕摇了摇头说:“这就是你父王之意,你父王说他愧对对列祖列宗,可又不愿做亡国之君,因此将王位禅让给你,从此刻开始韩国大小政务均由你一言而决。安儿,换上吧。”
韩安就跟个木头人一样任凭别人给自己换好了王袍戴上了冕冠,没有礼乐没有宏大的场面更没有祭告天地和列祖列宗的庄严典礼,有的只是无奈恐惧和耻辱。
嬴政坐在原地笑呵呵地说:“韩王安,寡人恭贺你继位。”
白宣:“韩王今日登基可喜可贺,如此韩国之事韩王安可以一言而决了吧。王有诏,韩国灭,罢宗庙社稷,留宗族祭祀!韩王安,还不快快拜谢我王不杀之恩!”
殿内大秦众将官员齐声呵斥:“韩王快快拜谢我王不杀之恩!”
韩王安浑身哆嗦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他身后的韩国官吏一个个如丧考妣接连跪倒以头触地。唯独上卿韩毕肃立不动,赵高拔出仗剑架在韩毕脖颈之上喝到:“大胆韩毕,竟敢立而不跪,想死吗!”
韩毕哆嗦着摘下自己头上的高冠捧在手中,随后仰起头大喊一声:“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韩毕来了!”
喊完之后韩毕把头一低脖颈狠狠的撞上赵高的长剑,只见鲜血迸溅了赵高一身一脸,韩毕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韩王安只回头看了一眼韩毕叫了一声叔父就在也不敢出声了。
嬴政站起身看了看韩毕的死尸随后说了句:“算是个忠臣,送回去就给他的族人吧。至于这些人嘛。”
嬴政指着跪在地上的韩王安和那些官员说到:“将韩废王安幽禁,其他人和他关在一起!”
“喏!”
韩毕的死尸被抬了出去,韩安和那些韩国官员也被如狼似虎的侍卫们拖了出去,嬴政笑嘻嘻的问白宣:“大兄,寡人今天是不是很威风?”
白宣一边整理着嬴政的铠甲一边说道:“很威风,你以后会越来越威风的。”
嬴政:“大兄,寡人要去战场,寡人要和儿郎们一起攻进新郑!”
白宣哈哈大笑这说:“为什么不呢?”
秦王政二年秋,秦国大将蒙骜率师二十万南下渡过黄河攻韩,一路之上势如破竹,几无抵抗。二十万大军分作三路,蒙武居左蒙毅居右蒙骜居中,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如同狂风扫落叶一般扫荡韩地。只用了三天二十万大军就将韩国都城新郑合围,此时,韩王安投降的消息还没传到这里。
韩军老将申犰费尽全力凑集了五万新老士卒杀出城外进驻洧水南岸老营地,申犰本想尽快修筑壁垒并借此据守等待别国的救援。怎奈秦军来的太快,韩军的壁垒尚未修建完毕,蒙毅的五万步军便在响彻原野的号角声中从韩军右方以排山倒海般地气势压了过来。
紧跟着,蒙武的五万大军从左侧呼啸着滚滚而来,而蒙骜的十万中军在距离韩军中军两里之外摆开大阵严阵以待。
霎那之间连排强弩发出的长箭,密匝匝如暴风骤雨般倾泻扑来。就在韩军在壕沟中慌乱躲避的时候,一辆辆战车便轰隆隆的压上头顶。战车之后的剑盾长矛方阵立即黑压压的扑了过来,秦军大阵的步伐整肃如阵阵沉雷,三步一喊杀声如山呼海啸,其狞厉杀气使韩军士卒还没有跃出壕沟布阵,便心惊胆颤士气全无,辛苦拉起的队伍还没与敌军交战就全线崩溃了。
秦军战车纵横驰骋追着狼狈逃窜的韩军撵杀,秦军步卒在攻击号令下达之后迈开大步一排接一排的冲向新郑。步军之后各种攻城的大型器械隆隆开过,迅速在新郑城下就位。秦军骑兵早已呼啸而过,半日之间便将新郑四门包围起来。
随着一声一阵凄厉的号角之后,蒙骜催马来到阵前,他用手指了指新郑城头,亲卫立刻高喊:“城头韩军将军立报韩王,韩王若降,可保新郑人人全生!韩王不降,秦军立马攻城!城破之后玉石俱焚,鸡犬不留,此为韩王咎由自取也!”
城上韩军立刻转身跑了,蒙骜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只见韩国老将申犰站在城头喊到:“城下可是蒙骜将军?”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