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弩就位!”
校尉:“将军呢?”
“校尉,将军到了。”
咵啦啦啦,樊於期催马赶到,当他来到河岸边的最高处时,他纵身跳下马背拔出长剑吼到:“全军听令,待到敌军靠近再打,先有弩炮轰击,再有攻城弩攒射,最后是弩箭覆盖!全军施行连坐法,一处被突破左右受连坐,皆斩!本将,不愿对袍泽们刀斧相加,但军律森严毫不容情。况且,一旦敌军突破,我们身后的咸阳就危险了。因此本将下命,全军死战!要么击退敌军,要么全部战死于此!兄弟们,如何!”
秦军将士齐声怒吼:“死战!死战!死战!”
秦军将士是本土作战又是守土保家,那士气自不待言。但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去求援,因为现在看起来敌军渡河实在是不容易,在机上如今秦军的布防,敌军想登岸不付出惨重代价是不可能的。这些老兵十分自信,就凭黄河天险还有这些秦军利器,两千人绝对可以击退赵军。
唯一想到要求援的是樊於期,可是这也仅仅是念头。因为樊於期和将士们一样,认为绝对可以挡得住赵军。除此之外樊於期还有个小心思,他想打一个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如此一来长安君成蛟的威名定会传遍天下的,给予这两方卖弄的原因,樊於期没有派人求援,甚至都没派人告知驻扎在蕞城的成蛟。
“将军快看,赵军来了,好多哇!”
樊於期定睛一看也不由得暗自惊叹,真的好多,只见黄河的河面上飘满了五艘一组绑在一起的渡船。这一次五艘船之间还钉上了木板使得五艘船真正成为了一体,这样做的好处是稳定性和装载量大幅度提高,一组这样的船能装七八十人,而且这一次赵军很聪明,运人的专门运人,运马的专门运马,运物资的专门运物资。一百余组这样的船组顺流而下缓缓向岸边靠近。从岸上看去,只见这些船组上面刀枪如林,甲士雄壮,战旗猎猎好不威风,这场景实在是太壮观了。
樊於期命人在岸边高处竖起赵军战旗,这样做当然是为迷惑赵军,好让他们毫无防备的靠近,也为了让他们能在靠近河滩的时候能够聚在一起。要知道,弩炮虽然经过改良之后精度和发射速度提高了,但是毕竟使用的石弹,这玩意在空中的阻力大跟攻城弩的弩枪没法比。石弹留空时间长就很难保证准确性,因为那些船是顺流而下的,每时每刻都在移动,就算弩炮手打出提前量可也只能是个大概,唯一有效的方式就是依靠数量来弥补精度的不足。也就是说,如果一根弩枪能够射中一艘船,那么大概需要五枚石弹才可以命中一艘船。故此,这些船越是集中就越好大。
站在樊於期身边的墨骏不停地目测着距离。
墨骏:“将军,弩炮可以攻击了。”
樊於期:“攻!”
秦军校尉:“弩炮装填,标高三,预备,放!”
呼呼呼。
西瓜大的石弹呼啸而出划过天空砸向距离河岸还有三百步远的赵军船组。
扑通扑通!
霎那之间河面上的水柱冲天而起,秦军的第一拨弩炮攻击其实是用来矫正的,数量不多所以收效甚微,只有十余艘船组被命中,但接下来就不一样了。
秦军校尉:“标高四,单数炮换火弹,放!”
“放!放!放!”
编号为单的弩炮炮手立刻在石弹上泼黑糊糊的石脂然后用火把点燃,另一个炮手一扳手柄,呼的一声冒着熊熊烈焰的石弹飞了出去。这一次所有的弩炮一起发射,而且是接连不断的射击,漫天飞舞的石弹雨点般的落下,赵军的船组以租借一族的被命中。被石弹命中的眨眼之间分散开来,船组上的赵军不是被石弹砸的横飞出去,就是因为船舱断裂落水。若是被火弹杂种更惨,小小的船上人挨人人挤人,一旦着火没处躲没处藏只好往河里跳。穿着铠甲跳进黄河下场只有一个,就算是水性逆天也不行,除非抱着木板或者搂着落水的战马的脖子顺流飘下或许还有一丝机会能活命。
赵军船组虽然被打得很惨但此时根本没法后退,所以每个船组都拼了命的靠岸,船组上的赵军弓箭手也不停地开弓放箭。虽然根本射不着秦军,但壮壮胆还是可以的。
当这第一波渡河的赵军船组艰难的向前挺进的时候,河岸上传来了一阵飓风办的呼啸声,那是攻城弩集体发射的声音。
日!咔嚓!
一只弩枪电射而至瞬间击碎一名赵军甲士手中的盾牌,随后从他胸前穿入背后穿出,并将他身后的一名赵军的腹部洞穿之后,才咚的一声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