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田,林平安,去牵马,先安抚,安抚不了,直接砍死。”
“其余人跟我冲!生死当头,千万别手软!”
半山腰,余良手握柴刀,一马当先,在枯叶上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滑去。
天水村其他年轻人紧跟在余良身后,一个个脸上尽是狰狞疯狂的表情,疯狂乱叫。
“呀!”“呀!”
征粮队的大汉,被砸晕了四人,剩余的四人反应过来后,极力躲避,但由于事发突然,哪怕没有砸到身上要害,其他地方也被砸了好几处,即便强壮也吃痛得紧,甚至有个大汉,连长棍都快拿不稳了。
可能是在张富贵家当家丁跋扈惯了,从未想过有人敢劫杀他们,剩下四人直到听到冲喊声,才仓惶的做好战斗准备,摆好战斗队形。
当然,冲来的天水村等人,除了特种兵技战术的余良外,其余人均无任何战斗经验,冲到了大汉们面前,也只是挥刀乱砍,毫无章法。三个人围一人,竟没有造成一点伤害,反倒被一个大汉的长棍扫倒。
而余良,他从冲下来时,目标就非常明确,四名大汉中拿长刀的这两人。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他很清楚天水村几人的实力,正面迎敌百分百不是这些大汉的对手,一旦被大刀砍中要害必死无疑,而长棍至少还有生还的可能。
总之,他不想第一次战斗就有多个减员,才主动选择最危险的人。还好经过石块洗礼,现在只剩两名带刀大汉了。
他直直朝着其中一人冲去,近到面前,一个双膝滑跪,躲过横砍的大刀,随即手中柴刀上扬,用尽力气,‘噗嗤’‘呃’,干净利落的滑开了大汉的颈脖,鲜血喷出,硕大的手掌怎么也捂不住,“呃,呃,呃...”的倒了下去。
哎!这具身体太弱了,几乎是熟悉到会下意识做出的战术动作,完成得太勉强了,骨架都快要散了似的。
无奈感慨着,余良马上用目光寻找另外一位持刀大汉,目标锁定,见那大汉和四人战斗占据着上风,其中两名伙伴还带了伤,灰头土脸,血流不止。
有破绽。
余良发现这名大汉块头大动作慢,基于此,他快速捡起一块石块朝大汉砸去,并大喊:“别怕,砍他!”
这声音不仅吸引了自己的同伴,也吸引了带刀大汉,这正是余良的目的,大汉朝着声音看来,自然看见了飞来的石块,本能要躲避,于是对对战之人的防备就减弱了很多,因为动作慢,哪怕察觉到除了石块带来的其他危险,也做不出即躲避又格挡的动作。
“啊!”李大风狂叫着,在大汉躲过石块后,扑到了他身上,然后就是一顿乱砍,也不管砍到了哪,反正就是不断挥刀,血水四溅,满脸都是。
这面带刀的都被解决了,所有人又加入其他战团,持棒的被更多人围攻,哪怕是再强,也终难避免挨上一刀,一有失误,当即被乱刀砍死。
不到十分钟,征粮队大汉全被砍死。
天水村的人一个个站在战场,疯狂喘着粗气,有的人脸上沾满了鲜血,有的人带了伤,捂着伤口,但统一的是,他们的身体都在颤抖,脸上尽是疯狂退却的惊恐感,没有一双眼睛敢去看地上血淋淋的尸体。
“几人受伤?”余良一边补刀,一边询问这些矗立着不知所措的同伴。
到了此时,余良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起初他不仅担心如今的身体做不出记忆里的战术动作,还担心天水村的伙伴们会心虚怯战。
另一边,余田和林平安牵着一匹马返回。
两匹马受惊乱窜,但马背绑有木板车,根本逃不出多远,两人很快追上,费劲全力,砍死一匹,牵回一匹。
他们俩看见战场模样,脸色煞白,只默默走到余良身边。
“我手可能断了。”
“我被砍了一刀。”
几个伤员努力压住心跳,声音都在打颤。
余良清点伤员,一人伤势较重,三人轻伤。有丰富的战场保障经验,余良马上对他们进行正骨和包扎,做完这些后说道:“搜出尸体上的干粮和水囊,抓紧时间填饱肚子。”
随即他也吃着干粮走到马山身前。
马山还没有死,只是晕厥了过去,余良没有杀他是还有话要问他。
扇了马山两耳光,马老头悠悠转醒,慢慢挣开眼睛。
刚睁开眼睛,还很迷糊,只看见一把带血的柴刀架在他头顶,当即他就彻底清醒,吓得大小便失禁,湿了裤裆。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他